「大膽——」
「護駕——」
「有刺客——」
「陛下,是太后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念一不敢對尤達吼,怕他刀不穩,傷著了楊太后,只朝著顧明朝喊。
顧明朝
眨了好幾下眼睛,感覺眼睛不酸了,才慢慢開口,「尤達,還不住手。」
薄薄的刀刃從楊太后脖頸前移開,楊太后深深吸了兩口氣,「好刀法,差一點,哀家就要去見永祚帝了。」
尤達臉上沒什麼情緒,隨意的把刀插回鞘中,拱手道:「過獎。」
「太后這是諸事不順嗎?」顧明朝收完了子,又開始落子。
楊太后心尖還在顫抖,慢慢坐到他對面,「何以見得。」
顧明朝將兩個棋簍子擺在她面前,「選一個。」
楊太后隨手拿過白棋簍子,顧明朝笑著點了下頭,「沒有什麼何以見得,只是聽宮裡的私話,說今日大殿上來了個周國的使臣,不像平日來的那個謙遜有禮,這個像是來要債的大爺。」
楊太后咀嚼著「大爺」二字,笑道:「可不就是大爺。我看他那模樣,我還先想了下,陳國好像沒欠周國什麼吧。」
顧明朝又落一子,「娘娘,該您了。」
楊太后捻著白子,不經意的問道:「你在周國數年,可知道竇思源這個人?」
顧明朝雙腿分開,略比肩寬些,雙手搭在腿上,交握的雙手青筋微微凸起,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夕陽落進來些,打在他身上頗有種流光溢彩的感覺。
顧明朝微微挑眉,「自然知道,禮部尚書竇拂荊的獨子,鴻臚寺右卿,承德六年的探花郎,與謝松照齊名,有「松風水月」的美名。」
楊太后頷首,「這些哀家都知道,旁的呢,沒有什麼趣事嗎?」
顧明朝將手裡剩下的棋子放回簍子,「娘娘,您輸了。」
楊太后瞥了眼棋局,白子七零八落,黑子穩穩盤踞了整個棋局,「心不在此,輸是自然。」
顧明朝拿回簍子開始撿棋,「您想問什麼?」
楊太后將手裡的棋子放在案几上,「哀家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
「沒有。」顧明朝不等她說完就堵了這話。
楊太后按住他要撿的棋子,「顧明朝,哀家來問你,是給你機會。」
顧明朝抬眼看著她的眼睛,笑起來,「娘娘,您這話不對。你來問,是因為你現在窮途末路,馬上就要滿盤皆輸了。」
「哀家,還沒到這個地步。」楊太后隱隱有些穩不住火氣。
顧明朝並不理會她,「太后娘娘,你來問,不是給我機會,是給你自己。但你問錯了問題。這樣吧,我再給你兩個問題,問對了,我就回答。」末了,顧明朝看著她的眼睛戲謔道,「太后娘娘,這可是我給你和陳國的機會。」
華夏:早在先秦時期,我們漢族的先民們便開始自稱「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