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到院子,江寧一把扯住謝松照的袖子,「你的身體真的已經到那個地步了?」
謝松照嬉笑的扯回自己的袖子,「說給他聽的,你怎麼還信了呢。」
江寧拽過來他手腕,摸上他的脈,謝松照心驚,「你…你還會診脈?」Z.br>
江寧老實的回答,
「不會。」
謝松照舒了口氣,笑著打趣他,「那你摸出什麼來了?」
「脈象很弱,很無力。」江寧鬆開手,眼神沉沉的盯著他。
謝松照一噎,「……我還好,就是最近偶感風寒,所以乏了些。」
江寧直奔廊下的歸鴻去,「歸鴻,過來,我有事問你。」
謝松照使勁給他甩眼色,歸鴻卻像是沒看到似的跟著江寧往樹下去。
「松照,進來了。外面這麼冷。」竇思源聽到聲音出來拉他。
謝松照皺眉,「你也覺得冷?」
竇思源搓了搓手,「我又不是他們這些武將,我是個文官!我這麼嬌弱,當然會覺得冷了!別跟他們混久了,就覺得自己也能單衣過冬。」
陶成冤枉得很,湊上來辯解,「竇大人,滏陽誰敢穿單衣啊?皮厚嗎?」
竇思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說你們,我是說林帥他們,他們經常單衣出去!」
陶成的表情像是冷得牙疼,謝松照憋著笑,「蒼月啊,林帥他們那是出去摜跤,不穿單衣,難道穿大氅去嗎?」
竇思源愣住了,「啊?他們是出去摜跤啊,難怪。」
陶成退回去,「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冬天也穿單衣。」
竇思源回頭裝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江寧正好進來了,「晉王我覺得靠不住,你們說呢?」
竇思源扁嘴,「我就沒覺得他靠譜過。」
謝松照嘆氣,「太過仁慈是對自己的殺戮。」
江寧接過竇思源遞來的茶,「我們自己先謀劃一下吧。」
謝松照看著茶盞裡的漣漪道:「明日,明日楊雲闊一定會把眾人召集過去。她不會一直把我們留著。」
江寧擰著眉,「我的兵都不在身邊,明日怎麼辦?」
謝松照指尖沾了茶水在茶几上畫,「她安撫了命婦之後,就會來解決我們。」
竇思源嘖了聲,「這有點難搞啊。」
謝松照笑道:「不難,明朝已經拿下了宮裡的大半禁軍。」
眾人瞪大了雙眼,竇思源結巴道:「明朝?」
謝松照驕傲的頷首,「進宮時我就看到他給我的暗號了。到時候明朝會派兵將命婦圍起來,溫孤絳都混跡在裡面,到時候她會用這些命婦來威脅楊雲闊。江寧,你要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