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祐帝起身,「好,吃了藥便歇著吧。」
顧明朝放下藥碗,「陛下請留步,臣有一物呈上。」
嘉祐帝看他從袖子裡掏出支狼毫筆,雙手呈上,「陛下,家師前日受陛下贈禮,常覺心中難安,但又苦於家貧,不能回以貴重之物,便將最
愛的狼毫贈予陛下,以做玉珏還禮。」
嘉祐帝笑著重複他的話,「心中難安?家貧?」
謝松照咳了下,「陛下,玉珏實在過於貴重,臣受之有愧,只能將此物奉上,聊表寸心。」
嘉祐帝沒接,「既然家貧,那禮就不用還了,既是你心愛之物,朕也不好橫刀奪愛,留著吧。」
嘉祐帝一走,顧明朝坦然的將東西收起來,「他以後應該不會送你禮了。」
謝松照點了下額角,「我想也是。明朝,你這氣人的本事跟誰學的?」
顧明朝試了下藥,「不燙了。跟你學的,你三天氣我九次。」
謝松照笑著去端藥,「好了好了,不氣不氣。」
「我餵你,你手腕不能用力,要養著,鍾大夫才叮囑了我。」顧明朝舀了淺淺一勺喂到他嘴邊。
「侯爺侯爺,來信了。」歸鴻提著鴿子進來。
顧明朝收拾好碗交給小廝,擦了下手,又給他將被子掖好,「什麼信?」
謝松照道:「南邊的信,那個世子起作用了?」
「是,世子主動擔了罪責,說自己寫信辱罵了江行之,才導致江行之形容錯亂,正要借這事發檄文的章和帝聽了當場氣昏了過去。」歸鴻將信遞上去,抓著鴿子翅膀不放。
謝松照看過後遞給顧明朝,顧明朝扔到火盆裡燒了,謝松照嘆氣,「總算要好些了。那位世子沒事吧?」
歸鴻搖頭,「沒事,有明鏡和長霜在,不可能出事。」
顧明朝取出輿圖,「天下各處都已經安定,唯有匈奴這一處,如今我已經有了法子,便交給我吧,你好生養著。」
謝松照頷首,「好。我等會去要再吃點飯,你有時間做飯不?」
顧明朝站起身來,「有,我現在去。」
謝松照喊住他,「不急,還有件事兒。」
歸鴻提著鴿子躬身退出去,顧明朝跪坐在榻邊,「你說。」
謝松照想了下,「你的弱冠禮,不能大辦了,以後也沒法子補上,我便請陛下為你……」
「我可以反對嗎?」顧明朝急切地打斷他的話,「我想讓你為我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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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弱冠禮是由父親主持,但這裡情況特殊,我就採用私設哦~
寶子們,就要完結啦~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嗎?(.❛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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