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黃公子就在華夏上演了一出後來被海內外各大名校列為MBA教材的資本運作表演。
他以同國企整體合資開始,然後透過逐漸增資,把自己的股權控制在51%,多一點都不要,少一點都不行,從而由參股變為絕對控股,再將被收購企業的股權納於其海外控股公司名下,在海外上市集資,最終實現滾動收購。
這樣的投資方式在二十年後的華夏商界司空見慣,但在那個華夏企業還不知資本運作為何物的年代,在那個人們還認為這是投機倒把的年代,黃宏年用這樣的方式為華夏企業家們上了一節生動寫實的資本運作課。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的工夫,何光全站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
一個有些佝僂中年男人進了門衛室。
看了一眼何廣全,看了一眼許惜年。
“小何,人呢?”
何廣全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躺在沙發上抽菸的許惜年。
“王廠長,就是這位。”
王祥林看這傢伙灰頭土臉,臉一抽抽,但還是笑著迎了過去,心裡直嘀咕。
四月那會就收到訊息說總部的要派人過來了,怎麼這會才過來,還是這身裝束。
“你好,你好,怎麼稱呼?”
許惜年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理都不理,鼻子都快抬到了天上去,根本不拿正眼看人的。
“黃輝鴻。”
黃輝鴻?好耳熟的名字,慢著,黃?
“黃先生從港城過來的?”
“沒去港城,從印尼直接過來了。”
中冊總部在港城,這位直接從印尼過來,印尼來的還姓黃,指名道姓的找自己,加上如此傲慢的姿態。
莫非?
“我說你們這裡治安真的差勁,我坐個火車把我東西全部偷走了,虧我父親還總是在家裡誇你們這裡民風淳樸。”
合理了,這下全對得上了,這不南不北,還夾雜了點國際範的口音,這身份簡直呼之欲出了。
“您父親是?”
“家父黃宏年。”
“失敬失敬,原來是黃公子駕到。”
王祥林笑眯眯的看著許惜年那張風塵僕僕的臉,甚至都和當年在飯桌上見到的黃宏年有八分相似了。
當然,在調查清楚這人身份之前,王祥林也只是半信半疑。
而這對許惜年來說,足夠了,他賭的就是你不敢得罪我。
玩的就是一手心理博弈。
許惜年記得重生前有部電影叫這個殺手不太冷,現在他在這親自演一出。
這個公子不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