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欠自己五百兩?
他怎麼不知道她欠了自己這麼多銀子?
花司桐走到門口挑起厚重的門簾,與正準備進門的三位少年打個照面。
她臉色一變,慌忙放下門簾往裡面跑。
說書先生連忙問道:“花丫頭,你怎麼了?”
花司桐說:“暨陵安來了。”
暨陵安是暨陵澗的親弟弟,一直以來都看不起童養媳,還經常打罵童養媳。
童養媳常常被打得傷痕累累,甚至被打到昏迷下不了床。
兩位客人聽到‘暨陵安’三個字,迅速抬眼看她。然後,他們聽到外面傳來少年的怒罵聲:“臭丫頭,你竟敢不經我們的同意私自跑出府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名身穿著淺綠色的錦鍛華袍的俊秀少年追進茶肆,甩出手裡的長鞭朝花司桐揮了過去。
“啊——”花司桐假裝害怕蹲下身體,借桌子擋住鞭子的攻擊。
啪的一聲,蘊藏內力的鞭子打在桌面上,當下把桌子劈成兩半。
花司桐趁著第二鞭還沒下來之前,快速躲到另一張桌子下。
說書先生心疼道:“我的桌子誒——”
少年的兩名同伴井修明和史經義從外面追進來走到俊秀少年身邊。
井修明惡狠狠的說:“陵安,打她,狠狠打,只有打狠了,她才不敢不聽你的話。”
史經義冷笑:“修明說得對,之前就是打得太少才會讓她長膽子。”
暨陵安朝空中揮了揮鞭子:“臭丫頭,你不想我抽死你,就給我滾出來。”
花司桐喊道:“暨陵安,你父親過幾日就要回城,你要是現在打傷我,要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井修明冷哼:“膽子果然長大了,都敢直呼陵安的名字了。”
他這話就像一把油澆大暨陵安怒火:“只要我不打臉,我父親就不知道我打過你。”
花司桐又道:“你要是打傷我,讓我下不了床,你更沒有辦法向你父親交待。”
“下不了床更好,我可以騙父親說你生重病無法來見他。我以前不也這麼騙過我父親,我父親根本沒有懷疑我。”暨陵安有的是藉口騙過他的父親:“花司桐,我是不可能給你機會見到我父親向他告狀的。”
他又一鞭子揮了過去。
有桌子擋著,根本就打不到花司桐。
可憐的是被他打到的桌子,鞭子下去就被劈成四分五裂。
“桌子,老夫的桌子,小少爺,求你別打了,別再打了。”說書先生哀求道:“你再打下去,小的就不能做生意了。”
史經義回頭斥道:“你嚎個屁,回頭會賠你桌子。”
井修明說:“陵安,打爛店裡的所有桌子,看她還躲去哪裡。”
暨陵安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