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從一個人的癖好,多數時候就等於爭取她的留駐。
雲姝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她有自己的判斷——
除了顧行則,沒人再這麼瞭解,縱容,配合她這個有些難以啟齒的喜好。
她喜歡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們在車裡就吻作一團,雲姝十分主動,雙手勾住他脖子,吻得像急切喝水的貓。
到地方時,都還沒分開,顧行則抱著她邊吻邊下車,兩個人像長在了一起。
長款的外套一遮擋,外人只能看見雲姝摟住他脖子的手。
有些寬鬆的袖口往下滑落一點,再從某個特別的角度看,就像她手臂都是光溜溜的,可以直接想象到那男款大衣下遮擋住的地方,又是怎樣的風景。
周京墨從車裡看見,額角的青筋都抽動一下,牙關咬緊。
他們就這麼急切!
還在外面,就吻得衣服都脫了,可想而知待會兒進去是要幹什麼。
顧行則明明看見他的車了,還要這樣做給他看,卑劣下作!
他心裡飛速升起憤怒,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苦澀。
那種感覺就像突然彈出的安全氣囊,膨脹的速度壓過呼吸,讓他喘氣都有點難受。
等車剛一停下,周京墨就怒不可遏甩上車門,發出巨大一聲響動。
還溼潤髒汙著的西褲,在大步行走時被腿部肌肉繃緊,冷風吹過都降溫不了他的怒火。
並不長的一截路,他邊大步走過去,邊不可控制地死死盯住他們接吻的場面,同時腦海裡冒出紛亂的思緒。
他有想過他們上床的事,從顧行則搶走雲姝那天,在那個公寓裡開始他就想過。
可就因為那天,他一直以來腦海深處都認定雲姝是被強迫的。
被強迫的事,怎麼能怪她?
所以後面的幾次對話,他都下意識避開這個問題。
就算上次在酒店房間門口實在避不開這件事了,他也還能剋制住嫉恨怒火,勉強心平氣和說出那兩個字。
因為他知道,雲姝根本就不瞭解那種事。
她就跟被按在爪下無辜受難的幼貓一樣,只會發抖,只會當這是個被迫的交易。
提起措施兩個字時,故意亂說出來刺激他的話都是懵懵懂懂的,怎麼可能自願怎麼可能喜歡?
但他從來沒想過,也從來沒這麼清楚地看到,越來越近地看到,看到她的愉悅表情,看到她和顧行則即將要發生什麼卻還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
周京墨的理智被嫉恨侵蝕,走上去從後面拉住顧行則,扯開他們就是一拳!
“顧行則!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雲姝被放下來後退了兩步才站穩,跟著卻又撲過去。
“不準打他!”
她衣服完整,周京墨勉強冷靜喘了兩口氣,但她維護的話卻又讓他怒火中燒。
“明知道我跟著,他還這麼急切纏著你表演親密戲碼,你還維護他?!他根本不尊重你!”
“那又怎麼樣?我要求的,我喜歡的,我允許的!”
她是真沒想到周京墨能二話不說上來就揮拳,罵完他,她又扭頭罵顧行則:“你不知道讓開嗎?!”
明天見人頂著傷口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