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則笑了聲,“看來心情還不錯。回家吃飯。”
他們說著話走出去,彷彿這裡不是莊嚴肅穆的警局,而是一個便民點,不用小心翼翼害怕行差踏錯。
走出去,上車的時候她問:“寧斯雲被抓進去了,會馬上就被關起來嗎?”
“現階段只是審訊,配合調查。他們需要調查證據真實性。不過即便能出去,他也會被管控起來,沒有離境逃跑的機會。”
“那其他人呢?我在筆錄裡提到了還有另外的‘觀眾’和‘嘉賓’,特別提了周京墨,他們也會傳喚嗎?”
顧行則:“會。但可能不會像帶走寧斯雲那樣不加掩飾。”
特別是在無法確定罪證,只是例行詢問時,考慮到某些大公司的老闆被帶走,會對企業造成名譽損失,所以會私下傳喚,甚至登門詢問。
除非犯罪的證據已經板上釘釘。
她點了下頭。
其實問這些也沒什麼作用了,報案後警察有固定流程要走,她已經交了足夠的證據,現在只需要耐心等待。
雲姝貼著車窗,車開走時又忍不住盯著警局門口,有點坐立難安。
在裡面的時候,認為自己已經把能說的說完了,要離開時卻又總覺得,是不是還有什麼關鍵性的話沒說?
會不會因為她遺漏了某個點,讓寧斯雲有機可乘?
想來想去,她擰著眉毛又問顧行則:“我們下午還來嗎?要是寧斯雲狡辯找出了漏洞,他們會不會打電話讓我再去一趟,和他對質?”
“等他們聯絡再說。寧斯雲的審訊不一定順利,他不會這麼容易認罪。”
這個她知道,但是,“感覺他們很盡職盡責,給了證據就抓人,並沒有聽到嫌疑人是寧氏娛樂的總裁就放水。現在證據已經足夠,寧斯雲還能怎麼掙扎?”
顧行則從車窗裡看到她側身漏空的領口,低頭攏了攏,蓋住鎖骨那點春色,順勢抱住她說:“在事情傳到上面一層的時候。”
即便證據指向性已經很強,但如果上面有人要強行矇蔽大家雙眼,指鹿為馬,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就看,讓寧斯雲有恃無恐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然後才能針對性做出下一步反應。
他掩去神色,指尖在她皺著的眉心揉了下,漫不經心引導著她說起別的輕鬆話題。
“下午他們有的忙,暫時不會再找你。中午想吃什麼?附近好像有家海底餐廳,要去看看嗎?”
雲姝的注意力被拉過去一點:“海底餐廳?真的在海底吃飯嗎?”
“不是。水族館下面,能看人魚表演。要去嗎?”
那還是江休之前推薦的“情侶必去餐廳”之一,被他吹得彷彿能讓女孩兒一秒感動到愛意膨脹,有人魚表演也是從他那兒聽來的。
雲姝對沒見過的稀奇東西都有嘗試的興趣,立馬點頭。
顧行則勾唇,揉著她後頸,去吻她還有些腫的眼皮。
昨天玩兒得太過火,她打個哈欠都有一串眼淚跟著流。
仰躺在鋪了毛毯的玻璃桌上,被鏈條圈住的腳踝上膚色和白色混雜,腳尖那一抹紅晃得他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