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斯雲如果是從一些狐朋狗友手裡得到的那些違禁藥,那他是怎麼想到,要去幾個不同地方的小縣城裡迷暈三個人來給他表演節目的?
是覺得對酒吧裡的人,或者寧氏娛樂旗下的藝人用這種東西還不過癮,所以想玩兒點更刺激的?
不對。
雖然這樣的推測不是沒可能,但他覺得,寧斯雲還不算草包蠢貨,更大的可能是不會這樣做。
那就是……參與這件事的不止他,他可能也是這件事的中途參與者。
顧行則越想越心驚,調出常縉的聯絡方式,給他發了條訊息——常縉這兩個月不喜歡接電話,發訊息也得等他什麼時候有心情了才會看。
但祭奠林清清,哪有心情好的時候。
【如果你十二月底要回來,有空的話,麻煩你去趟雲城的三元縣,查一查最近一年有沒有婦女兒童走失案。】
發完理所應當地沒收到回覆,他反扣手機,靠在辦公椅上閉眼休息了會兒,順手拿過手邊的一個紐扣把玩。
晚上。
雲姝又到了三號館門前。
從雕花大門到別墅門口的花叢小道上,亮起了幾個地燈,能把路面照得清晰。
然後她就發現,之前差點絆倒她的地方,那個阻礙物已經不見了,路面變得平坦齊整。
雲姝抿唇笑了笑,敲門進屋。
說起來有點奇怪,他們較勁的時候,總喜歡把這種偷偷見面的事稱作偷情。
但到了真的約定好時間見面的時候,兩個人又都跟普通朋友一樣,要先經過挺長的客氣階段。
她敲門,他開門。她進去,他提供水和吃的。聊聊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再說說正事。
直到不小心有了肢體接觸,那他們要不了三分鐘就會吻作一團。
雲姝很喜歡和他接吻,那種投入到一個好玩兒遊戲裡的感覺,讓她有點沉醉和入迷。
特別是手心貼在他心口,感受著胸肌弧度下,彷彿在她手心裡跳動的心跳時,那種入迷成倍增長。
如果顧行則不配合,她還會蹙眉表達不高興。
今天就是這樣,顧行則不知道在想什麼,親吻到最後居然在分心走神,動作慢了一點。
雲姝就一口咬在他嘴上,不滿道:“你在想什麼?是沒專心還是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勉強取消這個服務。”
顧行則:“……”
也不用勉強。
他摸了下唇角的牙印,深深看著她。
“你是把我當免費接吻機器人?”
雲姝就無所謂地反問:“你不爽?還是你不喜歡?”
顧行則罕見地詞窮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