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很堅持:“只是兩句話而已,她還陪我看過電視劇呢,如果不是周京墨找到她她也不用擔這份風險。反正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顧行則順著她的意思改口:“好,那就按你的辦法來。但你能控制第三次出門的場所嗎?有些地方寧思瑜就算闖進去了也見不到周京墨。”
“他們是不是會在外面某個地方聚會?”
顧行則:“對,會所,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寧思瑜也經常去。”
“那我儘量讓他帶我去,”她談起周京墨來無波無瀾的,“最好讓寧斯雲也在。”
“需要我在場嗎?”顧行則聲音含笑,“最重要的是,你想好給我什麼利息了嗎?”
雲姝停頓幾秒,古怪問:“我提的要求對你來說很簡單嗎?你不需要認真思考一下該怎麼做,做不做得到再說嗎?”
怎麼就想著利息。
“你還是不懂資本家,”他故意嘆口氣,“只要給出足夠的利益,他們什麼都能做到。特別是在明碼標價的合作裡。”
“可我並沒有明碼標價,你大可以不用這麼期待。”
她目前只打算停留在握手上。
顧行則貌似很失望:“聽起來你不打算讓我在場,如果不能見面,那你準備怎麼口頭感謝我?”
還能口頭感謝?這最好不過了。
她望著天花板想了想,很真心誠意地說:“我只相信你一個人,你這次幫了我,等下次見面,我們再牽手?”
“真是好大一張餅啊,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她扯了扯嘴角:“…你想什麼時候?”
揹債就是這樣,對有良心的人來說,債主的需求得時刻放在重要位置。
“我來決定嗎?”顧行則放輕了聲音,磁性的聲線壓低時,就很像在誘導她做什麼壞事一樣。
“在寧思瑜纏住周京墨的時候怎麼樣?你出來見我,獎勵我。”
說得很……總之很奇怪。
就像在乾燥的冬天,莫名被人勾了手心一樣,指尖上帶來令人心悸一瞬的電流。
那種轉瞬即逝的觸電感,讓她忍不住攤開手在膝蓋上蹭了蹭。
“那樣會很容易被周京墨髮現。而且那不就相當於讓你在場了嗎?不行,我那時候沒空找你。”
話音落下,對面沒了聲兒。
她抿抿唇,又接著說:“這次的利息就是口頭感謝而已,下次見面是順帶的,也可以沒有。”
顧行則:“這麼快就學會資本家做法了?收回甜頭很容易讓合作方叛變的。”
“那你會叛變嗎?”
“不會。”
“哦,那不就得了。”她輕飄飄說。
顧行則笑了聲,低聲說她:“仗勢欺人。”
仗他的勢欺他本人。
雲姝不否認,催著他:“所以剛才說的那些事你能做到嗎?你打算怎麼做,會不會讓他們查到是你做的?”
“那我給你彙報一下?雲總?”
“……快點說。”她兇巴巴的語氣裡也帶上了笑。
顧行則施施然道:“寧知夏,就是寧斯雲同父異母的大姐,之前找過我合作。放心,我沒答應,我本人只接雲總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