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我冷聲笑道，「我，才是白澤嘛！」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瑤瑤的表情，可她卻像沒聽見似的，把臉轉了過去。
我走到轎車那邊，只見陳珂手裡，拿著一隻像是陶瓷製品的車內擺件。
「你看這小東西，像不像地下森林裡的那個石雕白澤？」陳珂問。
有一點，但並不是。
「這個我認識，叫河童。」我說，看過相關的動漫。
河童是櫻花國民間傳說中的妖物，擁有鳥的嘴、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體，還有烏龜的殼，如同多種動物的拼接體，被輻射了一般。
傳說中，河童的弱點，是頭頂的一個凹陷的小碟子，裡面平時裝有水，只要誘騙河童彎腰低頭，讓它頭頂碟子裡裝的水流盡，河童就掛了。
而這個擺件河童的頭頂，同樣也有個小碟子，裡面或許之前也有水，可能是因為剛才和我們車發生了撞擊，裡面水濺出去了。
而之所以擺這麼個玩意在車裡，我分析，多半是為了讓司機開車穩一點，磨鍊心性，類似於藤原拓海在車裡放一杯水，漂移下山之後，不讓水撒出去。
「挺好看的，你留著吧。」我說。
「謝謝老闆。」
我又檢查了一下後座和車尾箱，後座有三根刀鞘，還有一把完整的武士刀，可能是備用品，尾箱裡有一對兒銅鐧，上次我就見過了，除此之外，還有個木頭盒子，開啟，裡面是一些四角星的飛鏢，可能就是忍者標，幸虧她們當時追我們著急，沒有使用飛鏢，如果她們用飛鏢，狐妖就無法招架了。
這些算是戰利品，全部帶走，至於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養雞場，我只得求助於林池，要來一個當地莎比亞負責人的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處理後事。
一行人回到蔗江大廈據點，瑤瑤沒說什麼，簡單洗洗手，選擇繼續睡覺。
我點著一支菸，坐在床旁邊的沙發上，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什麼動靜，我只得主動開口：「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瑤瑤轉頭過來，瞅瞅我：「什麼話？」
「關於白澤的事情。」
瑤瑤慵懶地轉身過來，側躺著對我，用手撐著腦袋：「我也已經聽說了，據說，你是白澤轉世，怎麼，想跟我顯擺一下？還是科普一下？」
「……你真覺得我是白澤轉世？」我皺眉問。
「反正外面人都這麼傳啊，我就當你是了唄。」瑤瑤笑道。
「但我知道，我不是。」我說。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瑤瑤問，「真理難道只掌握在你手中？大家的猜測，或者說推測，難道就都是錯的？」
急了，你看，她急了！
「小閻王和鯨神，都和我詳細描述過白澤的特徵，所以我知道，我不是。」我低聲道。
瑤瑤收斂起笑容，緩緩從床上坐起，頓了頓，才說：「那你說說看，白澤有什麼特徵？」
「首先，白澤轉世，每一次都會變換性別，上次是曾公文正，這次，肯定會是女子的身份，首先就把我給排除了，」我喝了一口涼茶，繼續道，「其次，白澤為妖物，但它轉世，又是以人類的方式出現，所以，轉世之後的氣息，介於人類和妖物之間，即雙肩之上，兩道強氣，頭頂之上，一道弱氣。」
前面是鯨神告訴我的，後面那一條，是小閻王告訴我的。
瑤瑤點點頭：「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瑤瑤又問。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白澤？又或者說，白澤在她體內，尚未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