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
儘管陳循背後的家族也帶話請他上奏,可陳循哪會不知輕重。
其餘九卿,差不多都和陳循一樣。
都已經佈告天下了,反對有用麼?
再說了,作為九卿,更理解國家的難處,現在太子殿下這一手,可以從根源上改變大明窮了近百年的現況,何樂不為。
但有一個人例外。
刑部尚書陳汝言。
這位尚書一直是反對開海賦稅過重的中堅力量,在這一次君臣博弈中,拉攏了不少人心,在各種造勢下,儼然成了文官集團之首。
朝堂在博弈,朝廷的佈告已經生效。
和朝中有人的豪門士族不同,國內那些衰微計程車族,以及地位從古至今就一直低下的商賈們知道朝廷的這個政策後,那叫一個歡欣鼓舞。
朝堂博弈他們沒資格摻和。
趕緊趁著政策下來,先搞幾次海外貿易再說。
至於賦稅……
他們的經濟實力不允許海貿規模太大,單次利潤都在十萬以下,上繳兩成的賦稅,收益依然能有上萬甚至數萬兩,大賺啊。
於是京畿的奉天殿還在曠日持久的對峙時,沿海的民間商貿已經如火如荼的展開。
第二件大事,于謙請辭。
男做進女做滿,出生於洪武三十一年的於少保,在景泰十八年五月份,將舉辦他的七十大壽壽宴,而人活七十古來稀。
于謙老了。
加上近來因為開海賦稅,君臣博弈時,文官集團總是有意無意的將於謙挾裹在內,希望他能為大家說話。
于謙心累。
陛下仁厚、勤政,太子強勢、睿智。
如此搭檔,于謙也放心。
索性請辭。
朱祁玉一聽於謙請辭,高興的很,結果沒高興到幾個小時,得知訊息的朱見濟從軍研院匆忙趕回乾清殿,不容置疑的說,不同意于謙請辭。
朱祁玉頓時就不樂意了。
兩父子又開始互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