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氣出腦血栓。
小兔崽子,危機才剛過去就故態復萌,朱永和興安不是說小兔崽子變了個人,成熟穩重又能拿捏上位者的氣度風範嗎。
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揮揮手,“隨我進來。”
轉身對興安道:“傳朕旨意,今日罷朝。”
朱見濟將東風狙擊槍交給興安,跟在朱祁鈺屁股後面,喋喋不休,“老朱你痊癒了,又生龍活虎了?不會是迴光返照吧?我得不得黑髮人送白髮人?”
朱祁鈺猛然一個踉蹌。
捂住心口。
疼……
熟悉的味道,一樣的配方。
朱見濟急忙上前扶住,“老朱你個軟腳蝦,站都站不穩,還逞什麼強。”
朱祁鈺沒好氣的道:“老子被你氣的!”
朱見濟聳聳肩,扶朱祁鈺在軟塌上坐下,毫無覺悟的道:“老朱你這就不厚道了啊,咱大明太子殿下表現如此優異,不表揚就算了,你還有資格生氣?”
有沒有一點天下共主的胸懷氣度?
朱祁鈺眉心跳動。
接連深呼吸了幾口,強忍著脫鞋胖揍小兔崽子一頓的衝動,沒好氣的道:“讓你失望了?老子暫時還死不了!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坐老子的位置?”
朱見濟鬆了口氣。
便宜老爹精氣神不錯。
畢竟才從病床上起來就要操心國事,有點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住。
現在看來,沒啥大事了。
在榻上挨著朱祁鈺躺下,翹著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說話氣死人不要命,“老朱,你這話說的,見外了啊,咱們是父子,而且論繼承權的話,我基本上是獨生子女,你的遲早都是我的,我有什麼可急的?有你在前面當炮灰,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最好再多活個一百幾十年,我要好好感受一下當個驕奢淫逸的紈絝太子是什麼滋味吶。”
朱祁鈺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飄了飄了!
小兔崽子今夜功勞巨大,在朕這個天子面前,比以前更肆無忌憚。
尤其躺榻上的模樣,活脫脫的流氓地痞。
這些年的書白讀了。
哪裡知道兒子又及時給朱祁鈺補了一刀:“在床上躺幾日,現在知道後悔了把,李惜兒的肚皮不是那麼好睡的吧,老朱,我要是你,今天啥事都不幹,第一件事就把李惜兒的腦袋砍了,再把鐘鼓司和教坊司清洗個乾淨——呃,鐘鼓司和教坊司得留下來,你倒是享受了人生,等我以後登基,也要利用這兩個部門享受一下當天子的快樂。”
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