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聞言曖昧的笑笑。
「哦,原來你不喜俗務呀,那孤可繼續念啦?」
「據查,顯通寺方丈圓覺之子譚雲擁有田宅一千三百頃、房屋上百間,童僕三百人,並在代縣擁有店鋪十間……」
「圓覺大師,您能不能給孤解釋下,你這個兒子是咋回事?」
圓覺聽到這話腦門上立馬見汗,但依然面不改色地說道。
「回……回稟殿下,此乃貧僧俗家弟弟之子,因為過繼在貧僧名下,故……故此……」
朱允熥聞言冷笑一聲道。
「圓覺大師,出家人可是不打誑語的,有些話你想好了再說!」
「我……我……」
「孤所知道的可遠比你想象的多,包括你跟代縣譚秀才之女譚秀蓮如何相識、相知、相愛,孤可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在朱允熥說出「譚秀蓮」三個字,圓覺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貧僧有罪!」
「貧僧愧對天下信眾,愧對佛法,愧對千年大寺……」
朱允熥一臉
嫌惡的看了眼圓覺。
「拖出去!」
「派人看好了,不許他自殺!」
「諾!」
圓覺被幾個錦衣衛如同死狗一般拖出去,期間不喊不鬧不掙扎,只是雙眼空洞如死魚。
其他人一直目送圓覺被拖走,直至看不到圓覺的身影……
「諸位,要不要孤繼續念幾個?」
大殿之中沒人敢說話,甚至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每一個人都屏氣吞聲,心裡惴惴如同打鼓,祈禱不要念到自己的名字。
「塔院寺方丈出列!」
「孤來唸念你們塔院寺的事……」
塔院寺方丈聽到這話當場撲通跪下。
「殿下容稟!」
「貧僧堅定地支援殿下對寺院田產收稅!」
「貧僧非但支援收稅,還願意將大半田產、宅院、店鋪獻給殿下,只留取少量田地供本寺日用……」
朱允熥聞言當場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法明禪師真是深明大義呀!」
「不過您剛剛的話說得不對那不是獻給孤,是獻給大明朝廷!」
「孤雖然身為皇太孫,但只是代天下人掌管天下,不能代天下人擁有天下……」
「殿下說的是,倒是貧僧落俗了……」
「對了,既然發明禪師這般大方,那貴寺窖藏的浮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