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吧,我去盛飯。」溫情笑著往廚房走去了。
許渡心脹脹的,那股又漲又滾疼的感覺,他這一路走來,從未有過,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但現在這一刻,他覺得以後都會有的。
只要她在,就會有。
從洗手間洗了手出來,廚房的人還沒出來,他正準備進去看看,就看到她雙手碰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小心翼翼地走著出來。
因為是不熟練,瓷碗也有點燙,袖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面像是在跳舞一般,卻又緊緊穩穩地端著。
許渡快步走過去,接過「我來。」
是長壽麵,上面還有兩半切開的溏心蛋點綴著,賣相說不上好看,但該有的儀式感和誠意都有了。
許渡把麵條放到餐桌上,然後看擺放的三菜一湯「都是你做的?」
「嗯」有點羞澀,因為她廚藝是真的一般般,擺盤還可以,但味道很一般,她嘗過了。
許渡有拿過她手上的碗筷,然後擺放到桌面你拉開椅子,把她按坐下來,自己拉著椅子與她靠近著坐下來。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生日,因為我媽媽是生我時難產去世的」
「我父親因為深愛我母親,覺得是因為我的出生讓他失去了摯愛,對我只有恨,沒有愛」
「但他又不能辜負我母親臨死前對他的交代,要好好疼愛我把她那份愛一起,把我好好撫養我長大。」
「在這愛與恨中,他痛苦掙扎了中,在我三歲那年第一次給我過生日,但在他去取蛋糕的途中,因為車禍去世了。」
「即便沒有那場車禍,他也想追隨我母親而去了,因為他早就寫好了遺書,交代好一切,要服安/眠/藥。」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很安靜,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輕描淡寫地概括。
但她知道,他不是不會痛,也不是沒有感情,更不是冷血。
是因為他從未知過冷暖,也不曾得真心的愛和歡迎,他把自己封鎖起來,獨自用銅牆鐵壁壘起圍牆,做自己最堅硬的心臟,這樣就不會讓自己受傷了。
溫情用力地抓著他的手,把自己的所有溫度度過去給他,讓他知道她一直都在,他不是一個人,以後她也都會在。
他的眼睛很漂亮,溫柔看著人的時候虔誠又蠱惑人心「兮兮,以後每年的生日,你都陪我過好嗎?」
「好。」溫情頷首,眼裡是光和他。
「先吃麵吧,不然坨了。」溫情讓他先吃麵,再吃其他。
「好」許渡點著頭,在她目光栩栩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好吃。」
其實不好吃,麵條還沒煮軟,還有點硬,也沒有放鹽,但他覺得勝似天下所有美食。
她笑了,眼淚都是星光,梨渦醉滿了香甜的酒釀。
因為時間太晚了,兩人又都沒有吃晚飯,都餓了,三菜一湯都基本吃完了。
那碗長壽麵,也連湯帶水都吃完了,她還擔心他會吃撐了。
飯後,溫情泡了一壺花茶,給他消食,蛋糕她沒有拿出來,想著再過一個小時之後再拿出來吃。
許渡陪她在沙發上休息了半個小時,就上樓去洗澡了,對於一個潔癖來說,從進窩到現在,忍受了兩個小時,已經到極限了。
他把手機充上電,就去洗手間洗澡了。
溫情還是暫停了電視去廚房把洗碗池裡面的碗筷用洗碗機沖洗趕緊,擦乾放回碗櫃裡面了。
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充上電自動開機了,叮咚叮咚叮咚是三條來自未知發件人資訊。
用乾毛巾擦著是頭髮的許渡,騰出來了一隻手,拿起來桌面上的手機,開鎖點開了資訊。
第一條:我是蔣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