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麻袋扛到秦淮河人少的位置,兩個漢子便把工匠的麻繩解開,將已經醉熏熏的工匠丟進河裡,順便還用竹竿往水下按住。
許久後,兩人不屑的看了眼水裡的屍體。
“死透了,我們走。”
…………
次日,清晨。
成淵看了眼跨出國公府門檻的朱瞻基,用手指頂住他的額頭:“你回府裡去待著。”
“你去哪兒。”朱瞻基一副小王者的氣勢,身後跟著幾個內侍。
我去哪裡,管你什麼事,你這小孩子管的多。成淵道:“這些日子我不必上朝,當然是去鎮國書院。”
“我的蛐蛐兒呢。”
“自己在府裡捉去。”
“你這府裡一個蛐蛐兒也沒有,怎麼今天蟲子都已經死光了。”朱瞻基站在府門口的抱怨。
“蛐蛐有毒,你碰了,到時候手指會發黑中毒的,改日我在給你找更有趣的事情,不要因為貪玩荒廢學業。”
朱瞻基遲疑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看後面的內侍:“可是,可是他們幾個說沒事。”
成淵無奈的轉過身去,看了眼身後的兩個內侍,對朱瞻基道:“你信姑父還是信他們。
你若是我兒子,敢玩蛐蛐,非得打個半死,然後關起來送到寺廟裡去好好的讀書清修。”
朱智貞站在邊上道:“正清如今才多小,你怎麼拿他比喻。”
成淵搖頭:“我是拿瞻基當自己親孩子看,也是為他好,太子和太子妃也是知道的。”
安成沒有說話。
昨晚成淵已經提醒過她,不要因為蛐蛐這個東西而坑害了朱瞻基,過來道:“不聽話,姑姑可要送你回宮。”
朱瞻基撓了撓頭:“好吧,我不玩就是。”
旁邊的內侍不滿的看了眼嚇唬朱瞻基的成淵,嘀咕道:“皇孫也是你想認就認親孩子的。”
成淵剛得了朱棣給的牌子,也沒有懟過人,此刻憤憤道:“我看你們丟的不該是命根子,應該是舌根子,隨意亂插話的奴婢,該亂棍打死。”
幾個內侍側過臉去,不再多嘴。
說實話,就算朱瞻基對這幾個內侍很親近,可他們終究是內侍,登不上大雅之堂,這種嘀咕國公的事情,平日裡說都不敢說。
東宮的內侍每次來,成淵都是比較喜歡的,對於這次攛掇朱瞻基玩蛐蛐的內侍,成淵喜歡不起來。
成淵轉頭看向那邊為難的朱瞻基皺眉道:“要不,你去湘王府吧,那邊熱鬧些。”
朱瞻基搖頭道:“此事不可能,我還是喜歡待在國公府,湘王府我才不要去呢。”
成淵點頭,看著安成公主和內侍把朱瞻基帶回府。
他帶著石開去鎮國書院,換了粗布衣服,便去做自己的小實驗去了,過幾日要帶俞徵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