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們紛紛怒道:
“惹出這麼大的事!害得我們差點要去跟巡城司拼命!”
“這小子想幹什麼?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任逸現在人在哪?”
眾人身後傳來一個粗啞低沉的聲音。
“當家的!”鏢師們忽然收了聲,迅速分開一條路。
任遊一夜沒睡,雙眼通紅。此時點上了一支菸卷,走到大門口冷冷盯著白恆磊。
“任逸就在城門外。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
白恆磊提高了聲音。
“但是!他說他有辦法解決封鎖整個陵州的厄難寶函。”
“時間不等人。陵州訊號全部中斷,我就是來給他帶句話。”
“他要你們將全城所有植被運往城邊。”
“他說,只要把話帶到任遊鏢主耳中,您一定會相信他!”
“至於你們之間有什麼話,就到城邊去,當面說吧。”
“陵州還有成千上萬的百姓等待救援!”
“昨天多有得罪,事情結束後,我再登門道歉!”
白恆磊說罷,擰動油門,在肅殺得幾乎結冰的氣息中衝出縱橫交錯的巷道。
“當家的,是他瘋了?還是任逸瘋了?”
看著白恆磊消失的背影,身邊鏢師們紛紛喃喃自語。
“我看,他倆都受到了輻射汙染……”
“當家的,您可不能聽他的鬼話!”
任逸……
任遊看向遠處城門的方向,深吸一口氣,嘴上叼著的香菸猛然猩紅閃爍。
“眾位。我不知道,我的兒子究竟在搞什麼。”
“但是,憑我二十年來對他的瞭解,他雖然本事不大,但絕不是肆意妄為、置全城百姓生命於不顧的人。”
任遊平靜說道。
“我想,他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東家,您不會……您不會真要相信那人吧?”二當家王春富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惶恐勸道。
“他是不是真的受少東家所託,這還是個疑問。何況昨天他莫名闖入,差點引來巡城司的火力攻擊,對於他的話,您不能輕信啊!”
“就是啊!”鏢師們憤憤點頭。
任遊無奈搖了搖頭,“知子莫若父,我清楚。冒冒失失,突發奇想,這就是任逸的風格。”
“既然陵州危在旦夕,在沒有出路的情況下,我願意奮力一搏。”
王春富依舊愁眉不展,“可是,咱們也不是沒試過啊?撞壞了兩輛車,都沒能打破封鎖。少東家又怎麼可能做到呢?他要這些東西,又有什麼作用?這一切都不清楚啊!”
王春富又側頭聽了聽風中飄來的聲音,“現在巡城司全城廣播,不許擅自出行。您要是率領我們公然違抗命令,恐怕將來不好收場啊……”
“我的兒子的救援方法簡直天方夜譚,恐怕,唯一能無條件幫助他的只有我。我不會連累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