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了啊,”巡城衛們大驚,一時間亂了陣腳,“這,這是怎麼回事?又出了什麼變故?”
這時茫茫黑暗中,突然傳來白恆磊響亮的聲音。
“一切都結束了!”
“這聲音是,白隊?”眾巡城衛驚訝地在黑暗中辨別著方向。
眾人向著聲音的來處轉頭,赫然發現空中的黑暗正在緩緩消失。
一夜過去,此刻正是天亮。天空變得暗藍,一束束白色光線穿透雲層,在城東緩緩升起。
那穿著粉紅睡衣的女人驚慌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天空,將她團團圍住的百姓已經在黑暗中撤離,四個巡城衛早就來到她的身邊,將她雙手反剪。
她不停掙扎咆哮著,一切都是徒勞,一副約束能力者的特製頭盔套在了她的頭上。
天光逐漸大亮,光芒中,任氏鏢局大門逐漸敞開。
任遊與白恆磊架著一具了無生氣的軀體,緩緩走下臺階。
那具人體咚地一聲被扔在她眼前,她的臉上立刻露出死灰般絕望的神情。
“這就是你的真身吧。”白恆磊道。
這場景看在數百巡城衛眼中,所有人大驚失色。
“白隊!”
“找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剛才的黑暗是他出手?”
無數疑問都化成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被按住的女人抬起頭看著任逸,眼神異常怨毒:“你是誰?竟敢壞了我的大事!”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輸給你!”
她破口大罵,雙眼漲得血紅。
“你們等著!事情沒完!”
說罷,女人突然張大了嘴巴,呼吸急促,四肢瘋狂地在巡城衛手中掙扎。
“喂!”白恆磊緊張大喊,“小心變故!”
她身邊的一群巡城衛立刻衝了上來。
可是已經晚了。猝不及防地,她的頭突然垂下。
“金蟬”的精神體自盡了!
女人自身的精神體會到體內,茫然睜開雙眼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莫名站在街道中間,頭上套著古怪的頭盔,還有巡城衛一左一右地押著自己。
她一聲尖叫,暈了過去。
“完了,線索斷了……”
“‘金蟬’只是一個棄子。”白恆磊的腦海中,城外的任逸忽然道。
“他只是負責運輸和啟用寶函的棄子。有人將寶函交給了他。”
“沒關係。這裡就交給我來負責吧。”人群中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臉色疲憊、一身塵土的高瘦女人出現在任逸眼前。
是許天薇。
“造成現在的局面,畢竟跟我有關。是我太過粗心,以致被人利用。”她眼神低迷地嘆著氣,看向滿大街尚未散去的百姓,和荷槍實彈的巡城司眾人。
白恆磊走上前道:“許部長,不能這麼說,這不能怪你。”
“我這人很沒用,也不是體術類能力者,當初申請加入城防部,上頭是絕對不批准的。”許天薇搖了搖頭,“但是,我的能力相當於人形監控攝像頭,上峰再三考慮,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說到這裡,許天薇走向氣息全無的“金蟬”:“我可以讀取別人腦內畫面。只要大腦儲存完整,即使死人也不例外。”
……這叫很沒用?
在遠處監聽的任逸皺起眉毛,今天遇到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給我玩凡爾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