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雲過來的時候,他的傷口已經縫合完畢,正在包紮。
章雪知道這位南城的新貴和沈灼是兄弟,很有眼力見的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池景雲的視線停在他的腿上,“工地失責,你可以趁機壓一下他們的利潤了。”
沈灼薄唇緊抿,臉上覆著一層寒霜。
片刻後他才冷呵問,“找我什麼事?”
說是兄弟,但池家和沈家,過不去的關係始終過不去。
所以他和池景雲大部分的交際,還是在工作中的。
池景雲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的文:“你前妻去哪兒了?”
沈灼驀然抬眼,他眼眸微眯,盯著池景雲,“你說什麼?”
“阮梨清,她去哪兒了,還在洱城嗎?”
沈灼的語氣依舊不太好,“你找她做什麼,還沒找到你那小情兒?”
“找到了。”池景雲淡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危險的光,“不過又跑了。”
蘇煙那天從酒店離開後,傅月夏的訊息就追了過來,所以他不得不花費精力來應付她。
結果沒想到,等他處理好傅月夏的事以後,蘇煙就已經不在洱城了。
而醫院裡住著的那個男人,也辦了出院。
池景雲想起蘇煙,心裡就忍不住冷笑。
他捻了捻手上帶著的小葉紫檀串珠,沒什麼情緒的說:“你前妻本事挺大。”
他這話語裡滿是諷刺,沈灼冷呵一聲,“你也不差,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兩個男人,臉色一個比一個冷。
劍拔弩張。
導致原本要進來給沈灼打針的護士,在門口遲疑了好一會都沒敢敲門。
但沈灼受傷這事,還是傳到了阮梨清耳朵裡。
池景雲給蘇煙發的郵件。
蘇煙雖然不回,但也會看。
她眉梢挑的高高的,看著正在澆花的阮梨清,有種看好戲的感覺,“沈灼受傷了,在醫院呢。”
阮梨清澆花的動作一頓,“嚴重嗎?”
“池景雲說可能會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