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羨慕?”
“我禁慾。”
兩人誰都不信對方的鬼話,嗤了聲,都不再搭理對方。
傍晚些的時候,阿秋奶奶慢吞吞的來了,她手裡提著個籃子,往走廊上一放,顫顫巍巍的和阮梨清說:“蘇老師,我家樹上的果子,給你摘了幾個。”
阮梨清一頓,正想說話,她又慢悠悠的離開了。
蘇煙正好從裡面出來,“阿秋奶奶耳朵和眼神都不太好。”
她們正說著,阮梨清的手機就響了。
她瞄了一眼,沒接。
蘇煙在一旁看笑話:“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阮梨清眉梢一動,然後面無表情的當著蘇煙的面按下了拒接,然後將手機關機。
她冷聲道:“騷擾電話而已,也有接的必要?”
蘇煙唇角一挑,轉身進屋了:“你開心就好。”
阮梨清說不上開心,她瞥了眼黑屏的手機,沒說話。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電話一掛,卻是錯過了一件大事。
沈灼拿著手機,臉色陰沉得嚇人,以至於準備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都有些緊張,“沈先生,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沈灼聲音浸滿了寒意,“還要弄多久?”
章雪在邊上看不下,替醫生說道,“這傷口才剛消完毒,醫生說需要縫針,哪有那麼快?”
沈灼的傷在小腿上,半臂長的一條口子,從膝蓋延伸到了腳踝。
他原本是和洱城的負責人約好了去工地看看,卻沒想到有工人把孩子帶到了工地上。
小孩調皮,差點摔下水泥坑裡,被沈灼一把拉住,結果他自己卻被邊上的一天鋼筋給劃傷了。
而且口子看著很是瘮人。
那孩子的父母,還有工地的負責人都嚇得不輕,現在還在病房外守著。
沈灼握著手機,黑眸裡醞釀著情緒。
阮梨清掛了他的電話。
沈灼的視線挪在自己受傷的那條腿上,鮮血一片,連帶著那裡的床單,都被染上了血跡。
他心裡不由自主的有寒意冒起來。
冷到他恨不得立馬掐住阮梨清的脖子,問她是不是當真半點良心都沒有。
只是他好像忘了,他受傷這事,本身就和阮梨清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