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義父很好!我的父母早亡,是義父養活我長大的,這次回家安葬父母,也是義父讓我回來安葬爹孃的,他答應要安葬的,說明他說到做到,是一個好人,可不是壞人。”
“你太幼稚,哪個壞人會將壞蛋的標籤貼在身上?都是很會偽裝的。”朱楊氏說。
“嬸孃,你是我嬸孃,我信你,你也不要懷疑我,我是有憑證的。”朱安柳說。
“憑證?我們當初是簽了合同的,一式兩份,朱天六和朱天七都有一份,一模一樣,如果你有,可以拿出來比對比對,看看真偽,如果是真的,肯定會給你家產,如果是假的,對不起,我就要送你去縣衙,按照偽證罪處罰你,你可要想好後果,如果想好,咱們就這樣處理,如果沒想好,就給你時間考慮。”朱楊氏說。
“我有合同,我有!”朱安柳說。
“真的有就拿出來看看,假的就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朱家丟不起這樣臉。”朱楊氏說。
其實,朱楊氏一直想獨吞朱家家產,給她帶來的女兒還有女婿,主要是女兒一份豐厚的家產,不想給朱安柳一分錢的家產,反正朱安柳的爹孃都不在,也就沒人來給他撐腰,他可以仗勢欺人。
“諾,這裡,這裡就是合同,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嬸孃!”朱安柳說。
“騙不騙誰知道呢?你從外地回來,又認了義父,現在家庭成員多了,有些複雜,你說的不是嬸孃不信,是不能全信。你把合同給我,我拿去和我那一份合同比照比照,如果是一模一樣的,我就同意給你一半家產,如果發現合同是偽造的,就要送你去坐牢,明白了嗎?”
“明白了,諾,合同在這裡,請拿過去比對比對,看是否是真的。”朱安柳說。
朱安柳完全了忘記了義父邢員外對他的叮囑和警告,輕易相信朱楊氏,拿出了合同,交給了朱楊氏。
朱楊氏一拿到合同,竊喜,說:“好,侄兒稍等,嬸孃去看看我家的那份合同,核對核對,看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給你財產,你去安葬弟弟和弟媳。如果是假的,那嬸孃我可以不依你。”
“好!放心去吧!”
朱楊氏到了房內對著太陽一看合同,就知道是真的,她心生一計,就沒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她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根木棒,朱安柳一看,這是幹啥,還沒問,她就揮棒打起來,照著朱安柳打過來,結果,朱安柳頭破血流,朱楊氏罵道:“你真不識好歹!真的在關公面前舞大刀,在魯班面前做木工,真不識相!這個合同是假的,想要用假合同來矇混過關霸佔朱家的家產,真的太可惡。”
朱安柳萬萬沒想到,一頓木棒打過來,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棍棒這人,這是要人命嗎?奴僕上前阻擋,也捱了幾棒子。
一時場面失控,朱楊氏像一條瘋狗一樣,到處亂咬。
一時圍了不少閒雜人員,來看熱鬧,不知道為什麼要看,可能是為了滿足好奇心。
正在這時候,有人出來,攔住了朱楊氏,說:“有話好好說,動不動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快住手!”
朱楊氏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鄰居章瑟理。
“這個人是騙子,想要騙朱家財產,實在可惡,不打不能平復我的怒氣!”朱楊氏說。
“是非曲直我清楚,你也不用生氣,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完全可以拿走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拿不走,拿走了還是要還回來的。你生氣,就能多得財產嗎?你發怒,就能讓朱安柳服氣嗎?朱安柳不會平白無故來分割朱家家產,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著急吃不著熱豆腐。”章瑟理說。
“章瑟理,你少管閒事,老傢伙,你要是多管閒事,小心木棒不認人,打到你服氣,你信不信?”朱楊氏說。
章瑟理一看,心裡認定了這是個潑婦,就不理了,帶著朱安柳走了。
朱楊氏一看,高興壞了,這一局,大獲全勝,講道理,不如掄木棒,木棒裡面有道理。
她進屋,將木棒放在門口,準備下次再用。她的可憐的形象,蕩然無存,讓朱安柳記憶深刻,在利益面前,一切關係都不靠譜,他覺得,這就是政治,看起來枯燥無味,但是可以體會到勝利的喜悅,哪怕是暫時的勝利,也值得紀念和回味。
這個世界,天上不會掉餡餅,就是偶爾掉落下來不少餡餅,也要起早去撿拾,如果晚了,就被別人撿乾淨了,自己只有望天興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