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和尚怎麼死的?在哪裡發現的?”李力問道。
“用午餐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人,寺廟開始組織人到處尋找。因為弘一法師負責後勤,寺廟吃喝用度都經過他的手,他被眾僧熟知。這人突然沒了就特別震驚,加上李全才死,陰魂不散,引起眾人恐慌。”店小二言道。
“這麼說,弘一和尚失蹤後不久就找到了吧?”李力問道。
“找到了,有人發現在菜園的井裡,報官後,還沒來人。”店小二言道。
“那怎麼辦?”李力問道。
“估計會馬上處理的。我們對靳山很有信心。”店小二言道。
“那就好!他辦事就是快。”李力言道。
二人正說著話,就聽到鹿門寺後園那裡人聲鼎沸,火光通明,像是有很多人來了。
“剛才說什麼來著?靳縣令辦事就是快,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客官,您洗完腳可以休息,等明天再去看結果。”店小二言道。
李力不想去影響靳山破案勘驗現場,就睡了,輾轉反側睡不著,想到李全和自己一字之差竟然有這麼巨大的差別,唏噓不已,又看了看閒書,才勉強睡下。
雞叫三遍,天很快亮了,外面熙熙攘攘,原來是一群差役來要吃的,店小二忙著招呼他們,其中一人很熟悉,李力眼尖,一下看到了靳山,靳山也剛好往後院瞅,看到了他,非常高興,連連打招呼。
在靳山旁邊,鎖著一人,靳山讓人解開他,讓他吃飯。衙役捕快們開始吃起來。靳山招呼李力。
李力上前,拱手作揖言道:“仁兄,咱們又見面了,真是太巧了!”
“賢弟不是去峨眉了嗎?”靳山問。
“哦,是的,從峨眉山返回了,昨天遊覽峴山,又看時間尚早,就去鹿門寺轉轉,沒想到鹿門寺出事,就在這裡滯留了。仁兄這是來辦案的嗎?”李力問道。
“沒錯。這個是自首犯人。諾,吃飯的那個,他報官說,他的妻子自殺,是懸樑自盡,他害怕惹禍上身,怕纏上官司,擔心他妻子的孃家人來鬧事,他就主動去向他妻子的孃家去要人,來一個惡人先告狀,在對方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可以先聲奪人,反客為主,佔據主動地位。他的這一招真靈,讓他妻子的孃家人不知所措,一時陷入困局。實際上,他妻子的屍體早就投到寺廟的水井裡。這口水井在菜地中央。我們就連夜過來看看,誰知道沒有了他妻子的影蹤,倒是撈起來一個和尚,你說怪不怪?”靳山言道。
“仁兄說得有理,小弟住店,聽小二說,鹿門寺失蹤了一名和尚,法號弘一,不知道是不是他?”李力言道。
“賢弟所說極是,昨晚已經著實,就是鹿門寺的和尚弘一法師,他負責寺廟的後勤,菜地歸他管,他在水井裡,發現及時,好在沒有腐爛。”靳山言道。
“仁兄辦案迅速,趕到及時,很多案子都是要及時,否則,就沒有破案的意義和必要了。”李力言道。
“越早越好,越快越好!基本上確定是弘一和尚。現在就是要抓到誰是殺害弘一法師的人。”靳山言道。
“那個報案的怎麼說?”李力問道。
“他叫樂季北,自稱和他妻子結婚以來,他妻子就失去了自由。為什麼說失去自由呢?他妻子長得漂亮,他總擔心妻子被別的男人拐跑了。”靳山言道。
“那個有意思,不可能天天跟著,要是被拐跑,早就被拐了,還用等到嫁人之後被拐?樂季北有點小題大做了。本來沒有的事,偏要整出一些事來。真是令人煩惱。”李力問道。
“賢弟說得沒錯,小心眼的男人註定要捱罵的。他就是欠抽。後來,他妻子要回孃家,並且要住一晚才回。他妻子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他心裡不願意了。因為按照當地風俗,回孃家不能住宿,必須當天去當天回。如果住,就是違反了風俗習慣,會被人瞧不起,連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住,這樣的男人真是廢物。他越想越不是那個事,就要阻止她回去,於是就想好了一個辦法。”靳山言道。
“什麼辦法?”
“當晚有唱大戲的,他妻子特別喜歡看大戲。是一個戲迷。如果不是家父反對,她就加入了戲班子,到處唱戲。因為她長相好,唱功也不錯,戲班子都願意要她,只是她父親不放人,她就走不了。實在沒辦法。”靳山言道。
“她沒進戲班子,就愛看戲,這個很正常。看戲不犯法,樂季北應該沒啥好說的吧?”李力問道。
“沒啥好說的,他妻子非要回孃家住一晚,樂季北非常惱火,就趁她看戲入迷的時候,潛入到人群當中,悄悄捱到他腳下,褪下她的一隻繡花鞋,心想,沒有鞋子,看你怎麼走路?他用這個方法阻止她回孃家,手段有些卑劣,可是實在沒有別的好的辦法,他妻子好話歹話都聽不進,反正要回孃家,令人頭疼不已。”靳山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