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啊!”靳山問,有些懷疑了。
耳六發現說話有點失誤,於是趕緊彌補,但是彌補不了,窟窿越來越大。
“這些都是民間傳說,不知道真假,我也是聽來的。這裡人來人往,很多訊息都知道一點,不在現場,瞭解的情況也有限,把知道的一些情況,拿出來說說,是為了解悶兒。”耳六言道。
“好,你快做生意吧,我要去趕路!如果下次我們見面,應該有好訊息。再見!”靳山言道,和耳六招手告別。
靳山回到縣衙,立即派差役通知當地地保,說:“明天靳縣令來洪河村土地廟破案,洪河村所有村民包括商鋪老闆,均要去土地廟觀審,不得有誤,不得請假,不得外出,不得藉故不來,哪怕臥床不起,也要抬來。”
這個命令一出,大家都感到出了大事。
因為從來沒有這麼大的動作,有些人一輩子都沒見過。而且審案的地方很奇怪,在土地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審土地爺嗎?這個通告一出,不僅本村,外村的不少人也來看看熱鬧,好積累素材,向其他更閒的人說說,傳播的越來越廣。
到了次日,也就是靳山和洪照夫妻約定的時間。
洪照夫妻趕到了土地廟。
靳山縣令坐轎到了土地廟,到了廟前,落轎,他從轎子裡出來,環顧四周,點點頭。眾人看他的動作,就有些不對頭。
他從轎子裡出來後,先給土地爺鞠一躬,作揖,然後坐在土地爺的一邊,也就是側對著村民。土地爺正對著村民。等大家安靜下來,書隸也做好的準備,靳山開始審理起來。
“大膽土地爺!本官問你,誰給你的膽子?難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侵吞百姓錢財!”靳山怒道。
“什麼?”
“沒有侵吞,放屁!再敢胡說,將你大卸八塊餵狗。”
“確實沒有。”
“好,本官問你,前天洪照是否在你廟後藏了錢?”
“什麼?是的。”
“好,那本官問你,那錢呢?被誰拿走了?說!”
“什麼?”
“哦,是叫本村的人拿走了?”
“哦,對,是的。”
“是誰拿走的?說!”
“哦,哦,嗯,嗯,嗯嗯,本官知道了。”
靳山自問自答,眼睛掃視著人群,穿上了官服,卸掉了偽裝,靳山昨天的裝扮和今日大不一樣,雜貨鋪老闆就是沒看出來。
靳山盯著耳六。
然後說:“本官知道了,嗯,嗯,知道了,是耳六拿走的。與你不相干。好,本官聽清楚了,是耳六拿走的。好,多多得罪,多多得罪,希望土地爺別生氣,不要動怒,本官向你賠不是了!”
然後,靳山又向土地爺深深鞠躬,作揖,然後退轉身,厲聲喝道:“來人,將犯罪嫌疑人耳六帶上來!”
耳六看這情景,心裡發毛,當靳山盯著他的時候,他更慌張。等靳山大聲叫他名字的時候,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
耳六的臉色變得灰白,就像死灰,被捕快抓住,送到靳山面前,早已嚇得渾身無力,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靳山高聲問道:“大膽竊賊!下賤胚子!土地爺已經揭發你就是竊賊,盜竊了洪照藏在廟後的錢,你還不如實供述,老實交代!如果你敢撒謊騙人,看看,這裡的板子夠不夠打你的,你只管說!老實說了,不挨板子,如果不老實,休怪本官不客氣,這板子才打殘了一個盲人,你要不要布其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