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老爺給老朽的錢,不就是要用的嗎?用完了,真的不經花,錢真的不好掙,花起來卻很快。真是的!”喬老兒言道。
他得意洋洋,顯得花錢有理。
再看看喬小兒,他不那麼興高采烈,原因是什麼,不得而知。靳山問:“你呢?喬小兒。”
“啟稟大老爺,小的吃好了,多謝大老爺的慷慨大方,小的吃的很好,很滿意。”喬小兒言道。
“錢花完了嗎?”靳山問。
“沒有,只花了十幾個銅錢,就吃飽了,很好,諾,這是剩下的錢,都還給老爺,多謝老爺!”喬小兒言道。
聽了喬小兒的話,然後看到喬小兒手裡的幾乎還是一吊的銅錢,靳山怒道:“來啊!將喬老兒拿下,重打四十大板!”
旁邊的衙役發一生喊,就如狼似虎地向前,要捉拿喬老兒。
喬老兒一看,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求饒,一疊聲地喊冤枉,也亂叫青天大老爺饒命等等。
靳山沒有收回成命,還是要打。
“噗通——”
眾人一看,那喬老兒起來又跪下,跪下又起來,練習膝蓋功夫,嚇得嘴唇哆嗦,問:“老爺,為什麼要要要打老朽呢?老朽沒有罪啊!為什麼啊!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
“你是該打的!為什麼該打?你一頓都要花一百銅錢,給你一吊,你全部花完,本官都沒你花費得多,難道真是不要錢,就隨便糟蹋嗎?你看你,是不是為老不尊呢?你兒子就是一個種田的,哪有多少錢讓你去揮霍浪費?你只顧自己,自私自利,自己的慾望得不到滿足,就開始怨天尤人,開始打你兒子的主意,並把你兒子告上法庭。你做的還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嗎?你是天下所有的父親的敗類,是所有父親做不出來的事,偏偏你能做。難道你不該打?打的就是你!”靳山問。
喬老兒一聽,這是來真的,大事不好,趕緊求饒。
喬老兒不求饒,靳山不總是要打,令籤已經握在手裡,準備發下去。
“大老爺,饒命!饒命!”喬老兒很清楚,他一旦捱打,別說四十大板,就是三板子,也會要了他的老命,那板子,打誰誰疼,一疼就是半年。
身體不好的,說不定打死。
靳山將令籤扔出去,喝道:“打!”
衙役們接到令籤,蜂擁而上,按住了老頭子,老頭子被控制住,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鷹爪虎爪,等於牢牢地抓住,無法逃脫,打板子是板上釘釘的,怎麼跑都跑不了的。
他閉了眼睛,絕望了,嘆了口氣,後悔自己貪心。
貪婪真是魔鬼,讓自己鬼迷心竅,一頓飯,賠上一條命,真是不划算。
他想象著自己被打死,被埋葬,考慮到得罪了兒子,連收屍和埋葬的人都沒有,感到非常淒涼,禁不住留下悔恨的淚來。
正在這個時候,喬小兒呼喊道:“且慢且慢,青天大老爺,且慢,小的有話要說。”
靳山一看,是喬小兒,他連忙問:“喬小兒,你說,你有什麼話要說?”
“青天大老爺,小的的爹年老體衰,身子骨羸弱不堪,如果打死了,小的就去埋葬,如果沒打死,打殘了,也是小的負擔,小的不忍心讓爹爹受苦,現在申請,請大老爺打小的,小的年輕,恢復得快,也不至於打殘打死,求老爺成全,小的情願代替爹爹受罰。還望大老爺網開一面,靈活執法,讓我爹爹記下這頓打,如果以後再犯事,一起重罰,一定打狠,不知道大老爺意下如何?”喬小兒言道。
“好!你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靳山言道,然後轉向喬老兒,問道:“喬老兒,你有這麼一個兒子,到底是孝順還是不孝順?你要說實話,要是撒謊,別怪本官不客氣。”
“孝,孝順,孝順啊!老爺,喬小兒就是一個孝順的兒子,還是老朽瞎胡鬧,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大老爺網開一面,繞過老朽,讓老朽重新作人。”喬老兒言道。
“好,這才像話,要不是喬小兒,你的這一把老骨頭算是交代在這裡了,要見好就收,不要忘恩負義。自己有孝順的兒子,還挑三揀四的。他就是一個農夫,該有多少錢?你就不要難為他了。看看有些老人被虐待,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你就知足吧!你不知足,常常恨人,就容易衰老,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毛病。究其原因,就是這裡了,不要埋怨,更不要抱怨,要耐心等候,不要胡思亂想,沒有根據。”靳山言道。
“多謝大老爺開恩,小的會到處宣傳,將老爺為咱們父子所做的事,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老爺斷案的能力高超,真是難得的靳青天。是老百姓的保護者,值得紀念。”喬老兒言道。
“這個不算什麼。要說能人或者強人,到處都有。看能不能發揮作用,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即使在外面超強,也不能在家裡耀武揚威,那是最不禮貌的,會得不到尊重和理解,所以,做任何事都要有分寸,不可亂來。”靳山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