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武支支吾吾了起來,他臉上帶著紅印,想說又不好意思說。
“侯爺,舍弟,也是如此。”
陳文武看著自己的哥哥,這是那個一心向學,清高無比的哥哥嗎?
今日怎麼不認識他了?
李輝笑了笑,“對了,我打算開個學堂,就在後面的小山包上,如果兩位不嫌棄,可以過來任教,時不時可以探討相關的問題。”
陳洗象驚喜無比,立馬行禮,還不忘踢了一腳身邊的弟弟。
陳文武稀裡糊塗地也跟著行禮。
兩兄弟一個內心欣喜不已,一個一臉懵逼。
直到兩人離開的時候,陳文武還是一臉呆滯,突然間,他問道:“哥,你怎麼替我決定了?”
“這樣不好嗎?”
“哥,我是大理寺官員!”
“你在大理寺多少年沒有升遷了,這不是你的問題,是這個官場的問題,聽我一句,放棄吧。”
陳洗象苦口婆心,“樂天侯絕對是可以勝任我們兩個的老師的,你看看馬周。”
陳文武嘆息一聲,“哥,我就是喜歡大理寺那個差事,其他到沒有關係。”
“呵呵,我知道你的志向,但相信我的直覺,有一天,樂天侯一定會讓整個大唐都羨慕不已”
“大理寺,或許以後還需要求著樂天侯幫助。”
正月初十,大理寺亂套了。
作為大唐律法部門,唯一實律法的部門,今日發現,有人提出了辭呈。
最關鍵的是,當今陛下竟然親自應允了。
陳文武的辭呈放在大理寺少卿的案几上的時候,陳文武回頭看了一眼大理寺古樸的門匾,臉上落寞不已。
他在這裡已經奮鬥了將近十年,每一個案件他都悉心辦理,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更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長安之中,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
但眼看同一時間進入大理寺的官員都升遷了,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主簿,從七品上。
他也想擁有更大的權利,讓人世間的不公之事全部得以昭雪,但很明顯,他提到過很多次,沒有人理會他的想法。
其實也不怪他,大理寺是大唐最為嚴苛的部門之一,其中的人要麼關係匪淺,要麼就是有著絕世才華,陳文武的才華是有的,但說到底是以武出身,不如其他人那般光彩。
一個貧寒子弟,進入了大唐的核心部門,只要不犯錯,不背鍋,不被人坑死就算是不錯了。
還圖什麼富貴榮華呢?
陳文武搖搖頭,頭也不回,鑽進了哥哥的馬車裡。
與此同時,藍田縣,樂天侯府後方的那一座小山包,熱鬧了起來。
家臣和親兵們扛著木頭,朝著山上趕去,侯爺要建造學堂,給周圍百姓家的孩子提供教育,想想就是好事啊。
以後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在侯爺的學堂裡學習?
家臣們充滿幹勁兒,親兵們也不甘示弱,巨大的木頭,幾個人扛著就要往前衝。
張雄氣的咬牙:“慢一點,你們慢一點,這木頭不便宜的,這不是訓練,這不是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