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沒有吃飽,很明顯,之前的飯菜都被李二風巻殘雲一般吃完了,李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李輝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現在兩兄弟看著李輝,扭扭捏捏。
“兩位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不要客氣。”
馬周提到過這個陳洗象,並不是一個難以打交道的人。
這是一個學術型人才啊。
陳文武,這個人跟他的兄長完全不同,絲毫沒有一絲絲好打交道的感覺,對於李輝來說,這兩個人哪個都不需要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但面對有人上門請教問題,他可以拒絕,也可以藏私,關鍵在於李輝的選擇。
陳洗象的態度極好,國子監之中,大多數的教員充滿著傲慢,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一樣。
陳洗象不一樣,什麼叫達者為師,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他理解得很透徹。
“侯爺,鄙人……”
“不急,先吃。”李輝招呼著,點著了一根菸。
兩兄弟也不客氣,很快就吃飽了。
“你來是想問算學的東西吧?”
陳洗象臉一紅,大唐之中,他自以為算學方面已經無敵了,但自從和馬週一番探討之後,他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甚至當他知道樂天侯家中的孩子都可以輕鬆超過他的時候,他更加鬱悶了。
所以當李承乾回到宮裡的時候,他直接找了過去,李承乾和李泰甚至李恪都是聰明的孩子,自然分分鐘讓陳洗象懷疑人生。
這一次,他很想看看,那個胸中包羅永珍的樂天侯,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能讓他恭敬到如此,他並沒有任何羞恥,反而覺得異常光榮。
向學問低頭,不丟人。
陳洗象一聽李輝開口,立馬站起身來,恭敬問道:“侯爺,洗象從小拜在算學大師王庭門下,恩師常言我的天賦已經是當世無雙,天下算學經典盡在恩師那裡,我也看了一個遍,理解頗深。”
“實不相瞞,和侯爺的弟子接觸之後,洗象感覺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再也無法驕傲起來。”
“今日洗象先來,想要拜在侯爺門下,潛心學習算學之道!”
李輝愣住了,這陳洗象不是過來問問題的?
他是過來拜師的?
他想要跟隨李輝進行學習?
臥槽,這就有點過分了,陳洗象兩兄弟至少都三十歲了,自己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何當他老師?
陳文武也懵了,他一開始聽哥哥說是請教問題。
但到了這裡,一切發生了變化。
“侯爺,如果不願意,請給洗象一個機會,讓洗象服侍左右。”
李輝擺擺手,“不是不願意,國子監和我素無交集,我李輝也不是藏私之人,天下凡是對學問有興趣的,我知無不言。”
“可你如果真出現在我這裡,國子監裡那些人會對你有諸多非議。”
陳洗象笑了,“侯爺,國子監那邊,我已經請示過陛下了,陛下准許了。”
完了,這李二又給自己跟前丟了一個人。
“那他呢?”
李輝指了指陳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