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劉政生,劉政生跟她也沒多大交集,只是那時候,他將一個酒瓶子摔在了劉媚瀾的面前。劉媚瀾大叫一聲,他拽著劉媚瀾的衣服。
將她提起,咒罵幾句又扔在了地上。那時候的劉媚瀾不過才是三四歲,蘇寧趕過來的時候,他還不停地咒罵蘇寧。
劉媚瀾是這個時候開始害怕厭惡劉政生的,但是她更厭惡劉武。因為她在走之前,清楚看見劉武跟著劉政生在後面罵蘇寧,沒有一點幫的意思。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你爹不是說,就算他不行,那還有劉彥清。他是你二伯父還是你?”徐當沒再問出,等著劉媚瀾的回答。
“二伯父,不過我沒有見過他。我只知道他是在開封那當官……就算他在又能怎樣,萬一也不願意幫,這不是白瞎我走那麼多路。”
劉媚瀾差點沒理解出來徐當的意思,劉彥清這個人劉媚瀾自小就沒有見過。雖然她有聽過人說劉彥清是個好官,公私分明。
但是傳言終究是傳言,就好像劉政生。雖然外界對他的評價是好的,但是骨子裡的,和劉武一毛一樣的自私是無法改變。
在家裡,起碼什麼都熟。餓不死人,但是出門就不一樣了。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碰見什麼棘手的可怎麼辦。她哪裡來的本事,同時照顧兩個人。
“行吧,我是沒什麼主意了。”徐當也想到,劉媚瀾根本就不可能把人帶到。尤其是,雪天路滑的情況下,這不是痴人說夢嗎。
劉媚瀾起身站著,徐當也跟著她起身。劉媚瀾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也腿麻了”?劉媚瀾問,徐當輕愣,隨即應句,“嗯”。
劉媚瀾掐算著,現在蘇寧應該是把飯都吃完。她轉身進門,走到屋裡,屋子裡早已不見了蘇寧的身影。劉媚瀾還疑惑著,又跑到廚房。
劉媚瀾站在廚房門口,看見蘇寧正洗著碗。和往常一樣,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是放在以前,劉媚瀾肯定是放心出門了。
但是現在,蘇寧越是這樣,劉媚瀾就越感到害怕。她寧願蘇寧對著她大喊大叫,都不願意看見這樣的蘇寧。什麼話也不說,情緒波動也沒有。
給劉媚瀾的感覺,就好像是她在和木頭人相處一樣。“娘”,劉媚瀾喊道,蘇寧聽到聲音,轉身看來。臉上浮現出笑意,“瀾兒,有事嗎?”
劉媚瀾突然就說不上話,蘇寧挑眉看她,不說話,卻是期待的模樣。劉媚瀾愣了一會,這才道,“沒、沒事,就是想問問娘,需不需要幫忙。”
“娘不需要你幫忙,你把你爹交代給你的活幹完就行了。”蘇寧說完,轉身又開始忙活。劉媚瀾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再打擾她。
徐當站在院子裡,看著她的動作,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劉媚瀾深吸一口氣,“徐伯伯,我突然不想帶我娘去看病了。”
徐當不解,“為何?難道你就想你娘就這麼下去?”他問,劉媚瀾笑了笑,沒說話。她突然覺得,其實不看病還挺好的。
原因嘛,蘇寧剛剛那個笑就足夠了。劉媚瀾可從來沒有看見蘇寧這麼笑過,就當是解脫也不錯。一直這樣也沒關係,只要不再和從前一樣就行。
“對了,我都忘了問過你。你為什麼想當官,你都,咳咳,你還想著當官。就不怕還沒當上,就被人押進去了。”劉媚瀾問,這是困擾她的一點。
“我?我就是跑出來湊個熱鬧而已,當官,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法。我從小就不學無術,光宗耀祖是我哥的事情,跟我沒多大關係。”
“哦~”劉媚瀾突然就像是懂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故意拖拽出很長的音。徐當突然就感覺劉媚瀾挺欠打的,“話不能好好說,你這是幹什麼。”
徐當嫌棄道,劉媚瀾狡猾地笑了笑。走進自家屋子開始收拾昨晚的殘局,先是到已經破碎的酒瓶子那裡,收拾酒瓶子。
徐當見狀,將蘇寧打壞的凳子腿收拾起來。走出門,扔到劉媚瀾經常砍柴的地方。“這些東西我給你放這,你要燒還是。”
劉媚瀾拿著兩個碎片走出,看了一眼,“燒,你放到那裡就可以,多謝。”她帶著酒瓶,放到倉的一個杆子前。
碎片不是很多,劉媚瀾和徐當一次就收拾乾淨了。劉媚瀾拍了拍手,叉腰站著。“你現在準備幹什麼?”徐當問,劉媚瀾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劉武死之前,劉媚瀾總是覺得有很多的活等著她。現在,不僅不用擔驚受怕了,還空出了很多的時間。忙,是不存在的了。
徐當現在也無事可做,他昨天剛出門打獵過。現在家裡的東西都夠他吃的,不需要再出門了。正當徐當不知道說什麼,劉媚瀾突然拍了拍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