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只是瞧瞧,不會現身。
如今方家,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靠著自家隱藏的一塊靈玉礦,在穩步提升家族實力。
將來這個方家,也會成為一方霸主,成為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龐然大物。
幾天之後,劉景濁已經在俱蘆洲北邊的天盡頭。即便是劉景濁如今修為,已然無法越過天盡頭的屏障,他不禁好奇,這屏障之外,會是什麼?
後世有許多有意思的話本,大致就是我們所在的天地,就是一粒沙子。等我到了這方天地的最高修為,踏破虛空真正飛昇而去時就會發現,有無數與我們的天地一樣的沙子。那麼,會不會再次破開虛空時又會發現,只是衝出一粒較大的砂礫?
想到了此處,劉景濁忽然想到,好像遠古天帝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因何而來。
這一想,便是數十年。
未知事物,總是有著巨大吸引,是人就會好奇。
劉景濁在極北發呆,他哪裡知道中土此時,滅國之戰已近尾聲,天下即將一統,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的一統。
而在中土南境,有個命途多舛,欲拜師某位黑衣劍客不成的少年人,意外吃下了一枚紫色藥丸。
之後少年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是到了十萬大山最中心。
他面色陰沉,邊走邊呢喃:「我想做個好人,可大軍殺了我爹孃。我想讀書,書院的先生卻因為我交不起錢而不要我。我想做個俠客,可他們都說我心術不正。有錢***妾成群花天酒地,有權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神仙們舉手投足毀天滅地。有錢人不把錢分給我丁點,當官的從不在乎我有無地方住有無東西餬口,神仙們也說我心術不正。可偏偏有人,在我餓得直不起腰時,站在高處且迎著太陽,對我說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Ь.
少年人循著紫氣爬了過去,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沉聲道:「好事輪不到我,天下興亡就得我頂?我不應還說我貪生怕死罔顧大義?」
終於爬到了深淵邊緣,乾瘦少年硬撐著起身,沉沉開口:「我不服!這樣的天下,留著幹嘛?」
深淵上方,一柄古劍震顫不已,而深淵之中,此時有人聲傳來。
「你不服?你想如何?」
少年人沉聲道:「我要做主人!」
深淵之中,有人哈哈大笑:「好!好,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人沉聲道:「孟休!」
深淵中猛地衝出一道紫氣,頃刻之間就將少年籠罩住拽了下去。
「好!你要當主人,我助你翻身做主人。」
與此同時,豆兵城以南數萬裡外的海底,有個披髮青年哈哈大笑,呢喃道:「我缺的就是這種人。說得多好,好事與我無關,出事就要我頂?這是什麼他孃的狗屁道理?」
紫氣笑盈盈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他只要敢下來,我們就可以藉著他的修為,重新登天,重新拿回丟失的一切!」
青年人沉聲道:「他會來嗎?他已經看了快一千年了。」
紫氣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我們這裡是笑話,在他那裡卻是至理名言。再者說,等這一刻,我等了他幾萬年了。」
紫氣從青年人身上抽出來,化作人形,張開雙臂一揮,某處地方的門就開了。
門裡面紫氣熏天,有一棵大樹。
「這可是我用了七萬年,專為他而建的!」
下一刻,樹下多了一道盤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