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一驚,「啊?那怎麼辦?」
劉景濁氣笑道:「那我說了這麼多,說什麼了?」
此時姜柚撇撇嘴,輕聲道:「要是我喜歡的人為我做的特別多,我卻做不到他那樣,那我也會躲著他。」
程慕顯然是已經喝醉了,轉過頭,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對她好,她還躲著我?」
姜柚轉過頭,看傻子似的,乾脆就不說話了。
少女心說,就你這樣的,聽都聽不明白,活該被人不搭理。
劉景濁也是無奈一笑,輕輕拍了拍程慕肩膀,開口道:「酒醒之後,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她做得到的,你卻沒做到,那你會怎麼想?」
少年人咣噹一聲趴倒在桌上,險些打翻了酒壺。
劉景濁撇撇嘴,一口氣喝完酒壺剩餘酒水,無奈道:「就這酒量,以後還是少喝酒吧。」
放下酒葫蘆,劉景濁笑道:「姑娘,別躲著了,趕緊把這小子摻去躺著吧。」
粉衣少女邁步進門,臉色通紅。
「給公子添麻煩了。」
劉景濁搖搖頭,只說道:「有個滿腦子都是你的男子,很不容易哦。之所以會犯傻,有時候說些不過腦子的話,那是因為他腦子裡裝不下別的了。」
少女點點頭,施禮離去,攙著程慕。
劉景濁拎著酒葫蘆走去姜柚那邊,滿臉得意,「怎麼樣?你師傅口才還是不錯的吧?」
姜柚抬起頭,哈哈。
等了大半天,哈哈之後再沒別的了?
劉景濁氣笑道:「笑完了你倒是說話啊!」
本想說一句,我劉景濁也是過來人了。
結果一想到脖子上掛著個吊墜,他連忙把話咽回去了。
萬一這吊墜能儲存聲音,那不就慘了?
戟山之巔,有個中年人面色古怪,心說這哪兒來的閒人?真是閒著沒事幹啊!
他本想主動現身的,但想了想,人家並未拜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次日早晨,姜柚打完三十遍拳,兩人就離開了戟山。
可姜柚還是沒忍住問道:「說的專門來瞧瞧?就只是瞧瞧?」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瞧過之後,未來在一個地方,就可以為個戍邊人,說幾句暖心話,由衷的暖心話。」
前提是人得活著。
說著說著,劉景濁就唱了起來。
有一日修文用武,驅蠻靜虜,好與清時定邊土。
姜柚掏了掏耳朵,嘆氣道:「師傅,你其實不用練劍練拳的,只兩軍陣前高歌一曲,便能叫敵人聞歌喪膽,這唱的啥啊!」
劉景濁沒在意姜柚這一番陰陽怪氣,只笑著說:「一首曲子,叫詠劍。」
(下個月我爭取日更一萬,但很可能還是分成
兩章的。有時候三千字一章,剎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