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一直盯著她跑出院子,才來了這麼一句。
倒是陶舒晚,苦笑一聲道:“本公主渴了這麼久,要不是你頹然進來,本公主這茶早就喝上了……”
如月那心中異樣的感覺被打斷,只好回過頭來同陶舒晚說話:“我也不知道呀,是那丫頭太大驚小怪了,我不過是問一句……”
她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收拾一地的茶盞殘骸:“公主你先別下來,小心扎著腳……”
話音未落,她突然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陶舒晚見她突然沒了聲音,心中奇怪,便垂眸去看:“怎麼了?莫不是割到手了?”
如玉面色一冷,聲音也變得低沉下來:“這茶有問題……”
房間裡的氣氛瞬時間變得詭異又寂靜,如月只這麼一句話,陶舒晚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因如月最擅長的便是醫術,這加了料的茶與沒加料的茶很快便能辨認出來。
如月說完,從頭上取出一根銀簪,然後沾到地上的水漬上,不過片刻,銀簪的根部便變得烏黑。
如月的臉瞬間就變了:“有毒!!”
陶舒晚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我的天!怪不得那麼慌張,原來是想弄死我!”
如月猛然起身,然後急速走到門口,衝著外頭道:“來人!趕緊將府上所有的門跟洞堵上,不放任何東西出去!”
“然後將府上所有的丫頭僕集合起來,馬上帶過來見公主!若是有藉口不來的,想要趁機逃跑的,馬上綁了過來複命!”
吩咐完,府上已經亂中有序人們提心吊膽,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陶舒晚換了衣裳,外頭的小廝跟家奴就已經抓住一個丫頭,弄送著來到她的跟前。
“公主,這個奴婢收拾了細軟,正準備從角門溜走,正好被我們抓到!”
陶舒晚跟如月一抬頭,正是那個打翻了茶杯,又溜走的丫頭小桃。
“說吧,為什麼要毒害本公主?”陶舒晚叫人搬了一張桌子坐在簷下,合上第一口茶水,她不覺有些舒暢。
簷下的陽光底下站著府裡所有的僕婦,她們的面前便跪著那被綁著的丫頭小桃。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那小桃雖然被綁著,卻是一副死不認賬的模樣。
“冤枉?這給公主遞茶的人就你一個,你竟然還敢說冤枉?!”如月面色十分的難看,叫一眾僕婦大氣兒都不敢出。
平日裡陶舒晚不大管家,都是如月跟一位看門的管家互相操持,那管家管各種大小事,然後再每兩天彙報一次,或有惹事的,也都如月經手,長此以往,眾人也都知道如月是個不好惹的,便也都兢兢業業的。
“奴婢就是路過,聽見公主叫口渴,便去幫忙端了茶,因未曾伺候過,便又失手打了杯盞,如月姐姐若是因為這點事就要治奴婢的罪,奴婢自然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