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好,總算是有個人願意護著顧瑀……
老先生一婉三嘆地嗐了一聲,在蘇錦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玉佩,伸手就遞到了蘇錦的眼前。
“丫頭,這是給你的。”
那玉佩質地算不得多好,看大小和樣式,分明是女子慣用的物件。
上頭還仔細繫了一個有些褪色的青色如意結,一看就知道是年生久了的老物件。
蘇錦沒想到自己拆了門還有見面禮,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
陳先生見狀有些好笑,故作嚴肅地摸著鬍子說:“這是你師母留下的,說好了要給顧瑀的媳婦兒,如今既是見著你了,自然是該給你。”
“怎麼,你還瞧不上?”
“不會不會。”
蘇錦一聽這傲嬌的口吻就知道這是老先生心愛的物件,連忙在衣襬上一搓手掌,雙手恭恭敬敬地把玉佩接了過來。
“多謝先生。”
“嘴倒是甜。”
陳先生半是嫌棄半是好笑地搖搖頭,再看向顧瑀時眸中多了幾分凝色,沉沉地說:“你先拿上東西回去,三日後來尋我,我帶你去青城書院求證。”
“一篇文章不算什麼破了天兒的大事兒,可你丟的是整整一本的文集。”
那本文集上抄了顧瑀前些年被指點後留下的作品,攏合在一起幾乎可以看出此人的心性和做文章時的思路和風格。
這樣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被他人盜用絕非小事兒。
因為顧雲一旦利用這些東西在青城書院站穩了腳,往後顧瑀就算是入了旁的書院,一旦所寫的文章露出相似的端倪,都會被人詬病。
顧雲在前,顧瑀在後,那便是長了千萬張嘴也說不清的。
顧瑀是老先生最為看重的弟子,他自然不願看顧瑀平白蒙受這樣的委屈。
顧瑀今日前來只為拿自己多年前留在此處的舊文草稿,不承想竟驚動得陳先生如此,當即眼裡就浮現出了難以抹去的愧色。
他深深地把頭低下去,啞聲說:“老師其實不必奔波,我心裡已……”
“你已經什麼?”
陳先生不耐地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但凡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周全,就不會把那樣要命的東西丟在了他人的手裡!”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別廢話了,三日後我把這裡的事情都打點好,你準時來找我,我隨著你一起去!”
顧瑀被這熟悉的斥責懟得啞口無言,蘇錦摩挲著手裡的玉佩轉了轉眼珠,笑眯眯地拱了拱顧瑀的胳膊,說:“聽先生的。”
“先生說的話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陳先生,您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