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眸光凝重,煩躁道:「如今金人對遼步步逼近,契丹最多也就是今年,就會被金滅國。
而經此,河北門戶大開,金人鐵騎最遲也就是在明年春夏之際,就會長驅直入,而值此危難關頭,朝中卻還要起內亂,逼反王霖!」
張叔夜突然又嗤笑道:「可笑朝中這些人實在是愚蠢,王霖能走到今日,焉能沒有自保之策。种師中打的好生如意算盤,但老夫卻覺得他這回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伯奮,你速回京向太子轉呈為父的親筆書函,希望太子能懸崖勒馬,不要走到最後一步!
此外,同時傳書杭州,請渤海郡王即刻返回青來,莫要進京。只要他在青來擁兵不動,朝廷便不會輕易再動他……」
「此刻,不計個人恩怨,當以大局為重啊……」
……
杭州。
王霖端坐在兩浙轉運使衙門正堂上,與杭州代理知府顧慶川談些公務,無非還是兩浙各州賑災事務。
燕青、
戴宗率兩名虎神衛架著滿面灰塵疲倦不堪的張仲熊進門,顧慶川見狀自是立時告辭而出。
張仲熊哆嗦著手從懷中取出李綱、茂德帝姬趙福金以及張伯奮、嘉德帝姬趙玉盤及駙馬曾夤、韓嘉彥夫妻等人的一大摞書信,遞了上去,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兩眼一閉昏睡過去。
他從東京幾乎晝夜不眠不休趕往杭州,至今不過七日,縱馬奔行千里,此時心神體力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程度。
「帶張仲熊下去安歇,請大夫好生調養。」
安排好張仲熊,王霖逐一翻閱京中來信,面色平靜如常。
燕青猶豫一會拱手道:「王爺,宮中宣旨來使已到潤州,要不要屬下派人將他們……」
燕青作了個斬首的動作。
燕青得到的訊息遠比張仲熊冒死送來的這些信函要多得多,而且更全面。
此時京中已經布好了一個天大的陷阱,就等著王霖入彀了。
王霖搖搖頭:「小乙,不要妄動。孤為朝廷命官,官家聖旨召我回京,孤豈能抗旨不遵?
孤若抗旨,他們定會給孤扣上一頂謀反的帽子,然後調動兵馬,進攻青來。
如果孤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指望的還是張叔夜的河北軍,可張叔夜河北軍一旦東進,河北就門戶大開,這群蠢貨也不想想,無論是金人,還是契丹敗兵,都不會放過這般大好良機。」
燕青冷笑:「他們指望種家呢。可西軍鎮守河東、雁門、關隴,既要防衛契丹,金人,還要遙控西夏,分兵入河北,怕是連西夏人都會蠢蠢欲動。」
「孤真沒想到,种師中竟是這般不顧大局的人。也是孤錯了,以為種家軍忠勇為國,卻還是忘了人性……种師中焉能放過這般對孤落井下石,然後讓種家獨掌大宋兵權的機會……」
「王爺並無反心,卻被這昏庸無道的朝廷逼迫至此,不若直接反了,命岳飛起大軍直撲東京……」
燕青怒形於色:「何必受這般鳥氣!」
我姓王,我的鄰居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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