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他們的行動效率著實是快,營地之中有幾處帳篷著了火,火來的非常莫名,且火勢兇猛,“帶人過去看一下,是什麼情況。”主帳中傳來了雷博的聲音,魏延心中一驚,未曾想這大將也在此處。
只見雷博與陳蘭皆走了出來,大聲說道:“爾等仔細檢視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蘭罵罵咧咧的,任誰的清夢被這麼驚擾都不會有好脾氣。
“還是你去看一看吧。”雷博努了努嘴對著陳蘭說道,陳蘭無論官職還是武力都不及雷博,自然要聽命前去,聞聽雷博的命令之後,立刻帶著人過去檢視。魏延則趁機站起身來,帶著身後的軍卒,快步向大帳跑去。
“什麼人?”
陳蘭見有人過來,連忙大聲喝問。見來人穿著自家軍士的服裝,故而陳蘭也沒有看出不妥。只不過,他用口令密語詢問之時,魏延他們卻聽不懂。他索性裝作沒有聽見,快步向大帳走去。可是當魏延走近的時候,幾個守衛便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妙……
“來者何人?”“汝南魏延是也!”雙方距離,不過十步距離的時候,眼見陳蘭已經拔出腰間長刀,魏延也不廢話,鳳嘴大刀高高舉起,刀鋒處寒光熠熠,雙方的距離很短,哪怕陳蘭已經有了防備,可魏延的動作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做出反應。“噗嗤”狠狠地一刀就嵌入陳蘭的肩窩處。鮮血飛濺不說,陳蘭跪地哀嚎不已。
魏延隨即抽刀將陳蘭一腳踹翻在地,雙手緊握大刀,墊步衝到陳蘭身後的一眾守衛跟前。
就見他手起刀落,接連將數名守衛劈翻在地,便如同一陣風似地,衝進了大帳。
與此同時,魏延身後的一眾軍卒也擎出刀來,上前割下那幾名守衛的人頭……
雷博見事情不妙,慌忙衝入帳中去取披掛,魏延見狀提刀衝進大帳,卻見大帳中空無一人。他先一怔,旋即感到不妙,連忙縱身向前一竄,一抹刀光從他身後出現,險之又險,差一點砍在魏延的身上。一縷髮絲緩緩落在地上。
只見雷博全身披掛,提著大刀惡狠狠地看著魏延,魏延冷視昔日這位高不可攀的大將,提刀掠了過去,二人在帳中相鬥,刀光舞動,殺氣四溢,鬥了十餘回合,雷博漸漸力有不逮,又聽得賬外督戰隊得哀嚎,頓時感到不妙,買了個破綻,轉身就想要往外跑。
可魏延又怎可能容他逃走,疾步掠至,一躍而起猛地將鳳嘴大刀砍了出去,雷博慘叫一聲,一頭扎倒在地上,魏延隨即衝上去,手起刀落,把雷博的人頭生生剁了下來。
魏延見大事已定,將雷博的頭顱系在腰間,而後就衝出大帳。只是這個時候,整個督戰隊得駐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魏延麾下的一幫親信具都是狠角色,把督戰隊駐地中的火油燈往那帳篷上丟,剎那間,整個督戰隊的駐地,變成火海熊熊燃燒起來。帶著一干親信見人就砍,逢人便殺,頃刻間,督戰隊的兵士幾乎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死的死,傷的傷,看上去極為悽慘。
餘下的兵士頓時惱羞成怒,連忙跑出來阻止。更有人嘩啦啦湧上前來,將魏延等人圍在中間“爾等可要謀逆造反?”就在此時,魏延大步流星,從營地中走出。他身後是一片烈焰升騰,魏延渾身浴血一手持刀,一手拎著雷博的人頭緩緩走上前來。
熊熊火光映照著魏延看上去更顯偉岸,在他身後,更跟著一干親隨,每個人腰間都繫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主將雷博、陳蘭人頭皆在此,哪個敢亂來,休怪魏延心狠手辣!”魏延將二者人頭高舉過頭頂,大聲呵斥,引得一片譁然。其身材本就高大,本就是一個極具威嚴的人。因此一番呼喝更顯震懾。
而今他高舉二將首級在手,在火光中厲聲喊喝,聲音洪亮,竟使得督戰隊的兵士,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魏延聲如巨雷,震得一干烏丸人,鴉雀無聲。
“啊呀,那好像真的是雷、陳二位將軍的首級。”
“真的是雷、陳二位將軍,這廝,竟然斬殺了二位將軍!”雷博與陳蘭在袁術的大仲那可是四方將軍位的能耐,他們自然不知道魏延能夠斬殺二人有取巧的嫌疑,再者說現今這個節點誰會關心這個?只當是魏延勇猛過人,個個膽顫心驚,不知所措。
片刻,不知是誰起了個頭,放下手中武器,一時間從者雲集,紛紛繳械投降。
汝南城門,轟然大開,門洞內火光對映,渾身浴血的魏延高舉二將頭顱,心中頓時豪情萬丈,“今後大好前程定然等著我!”
氣沉丹田大聲喝道:“魏延獻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