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夠了。”
謝容暄勾唇輕笑,隨即起身,沒再看向謝容暄,拂袖而去。
三成勝算換一方勢力倒臺,這一局,他賭。
暮池看著謝容暄離開的背影,當真是急了,跳出季景言的懷裡便想去追,只是她跑得太慢,沒幾步便看到謝容暄從國師府離開了。
“小白?”
季景言從門內追了出來,又將暮池抱起來:“怎麼跑走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慌亂中,暮池的目光就落在了季景言的唇上,想也不想,暮池便將頭湊了過去。
季景言愣怔一瞬,耳尖瞬間紅了起來。
“小白!”
兩唇輕觸分開,季景言擔心小白在這裡化形會被旁人看到,急忙抱著她往寢殿走去。
只是剛一進寢殿,季景言只是關了門,暮池便瞬間化作人形,被季景言摟住了腰身。
細滑的肌膚,觸感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季景言動也不敢動,也不知道小白為什麼會這麼著急要化形。
“小白,怎麼了?”
擔心小白會不舒服,季景言屏息,輕聲問道。
暮池皺著眉,抓過季景言的手寫道:【為什麼不阻止他!?】
誰?什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季景言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小白說的“他”,指的是陛下。
季景言微微蹙眉,聲音微涼:“你認識他?”
暮池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隨即寫道:【不認識,但他的計劃分明就是送死!】
季景言抿唇:“小白,箇中緣由你並不清楚,並不能這般武斷評判。”
【就算我什麼都不清楚,我也知道,他這樣做分明就是劍走偏鋒,如果真的失敗了,後果很嚴重!】
季景言耳尖還有些紅,小傢伙兒毫無意識地抓著他的手腕寫著什麼,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窘迫。
“先、先穿好衣服好不好?”
季景言實在是有些受不得,雖說他看不見,但小白這樣赤條條地站在他身邊,他還是覺得不自在。
暮池皺眉,終於還是聽從季景言的話,從衣櫃裡隨便挑了件衣裳,潦草地穿好後,又站在季景言面前。
她需要季景言一個解釋。
暮池見過前任國師,也清楚國師的職責便是保護南淵江山社稷,季景言不是不清楚,謝容暄的謀劃弊大於利,身為國師,他理應勸阻才是!
但她沒想到,季景言就這樣輕易地同意了,一點反駁都沒有!
【為什麼?】
暮池鍥而不捨地在季景言手心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