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
在白光亮起的同時,一陣撕裂的劇痛也鑽進了他的腦海,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強制塞入。古燼痛的叫出了聲,捂著腦袋摔倒在地。他蜷縮成一團,全身都在用力,試圖緩解頭部的劇痛,但是無濟於事。
在劇痛下,他還保持著一點思考的能力,連忙呼叫起系統。
“系統!給我一根鎮靜劑!”
“聲望幣不足,請充值。”
古燼這才想起來,他剛剛用掉所有的聲望幣,抽出了【引燃】這個技能。
“看來下次還是得存點聲望幣啊”他自言自語,然而又是一陣劇痛襲來,把後面想說的話轉化為了一陣慘叫。
不知過了多久,那劇痛才漸漸平息下來。被折磨的四肢都脫了力的古燼仰躺在屍體堆裡,懷疑人生。
突然,系統的提示又響起了:“以習得能力:【念力】:消耗精神力以使用念力。”
“所以剛剛那是技能卷軸嗎?”古燼自嘲的笑了笑:“哪門子技能卷軸會這麼折磨使用者的。要是讓我知道它是誰做的,我肯定給打個差評。”
啟動【治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發起了癢,快速的自我修復著。但是乏力的感覺顯然不在【治癒】的治癒範圍裡:剛剛古燼試著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看來我還得再躺一會。”他無奈的搖搖頭,乾脆從旁邊扯了一具屍體過來:“在一堆魔物的屍體裡睡覺,倒是挺新奇的體驗。”
幾秒後,淡淡的鼾聲響起。
綠林鎮的領主府裡,領主一家正享用著午餐。
在飯桌上聊天是帝國人的傳統習俗。他們認為,在用餐時的交流,是禮貌以及親近的體現。
作為一家之主,拉里斯領主絞盡腦汁思考著聊天的話題。片刻後,他抬起頭。
“那麼...昨天的角鬥你們覺得怎麼樣?”
大兒子安格亞接下了話茬:“我覺得吧,很精彩。那些角鬥士的戰鬥既是肉體上的搏鬥,也心理上的博弈。可以說是一種......”
“藝術?”領主夫人幫她的兒子接上了話。
“的確,我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艾莉會這麼喜歡看角鬥了。”拉里斯領主點點頭。
“父親覺得哪一場角鬥是最精彩的呢?”安格亞喝了一口葡萄酒。冬天快到了,酒是怯寒的最佳選擇。
領主低頭想了一會:“應該是瘋子和腳趾獵手的那一場決鬥吧。”
“為什麼呢?”
“那名叫瘋子的角鬥士用的是一張短弓,但是他的戰鬥思路卻明顯偏向一個站士。”領主向一邊的管家擺擺手,管家轉身離去,很快就拖回了一輛安裝有奇怪魔導裝置的小推車。
“我錄下了那一場決鬥,你們可以看一看。開啟它。”
最後一句是對管家說的,他彎下腰,擰開了小推車上的一個旋鈕,魔導裝置立刻開始運轉。
隨著魔導裝置四周泛起白色的柔光,一個金屬圈從裝置中心浮起,慢慢的把角度從平行於裝置轉為垂直於裝置。在它的正前方,幾個僕人攤開了一張白色的幕布,掛在牆上。隨著魔導裝置的運轉,幕布上漸漸出現了昨天比賽時的畫面。
如果古燼在這裡,他一定會高呼:“臥槽!投影機!”
這個魔導裝置是拉里斯領主花了幾千納爾,向一名來自魔法國度霍格斯的流浪法師訂購的。那名法師給它取了個拗口的名字,叫留影儀。
管家按動了幾個按鈕,把畫面快進到了古燼的那一場比賽。
“開始吧。”領主說。管家按下了一個按鈕,畫面開始活動:“剛開局的時候,這個瘋子只是在遠處放箭,想要壓制腳趾獵手,但是當他射完一輪箭以後,他就開始拉近和對手的距離。這是為了什麼?”
艾莉嚼著口中的牛肉,含糊不清的說:“他想要拉近距離來讓對手難以躲避他的箭矢?”
“艾莉!把嘴裡的東西吃完再說話!”領主夫人顯然對女兒的粗魯行為很不滿。
“好啦好啦,吃完了。”艾莉狠狠的把嘴裡的肉嚥了下去。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拉里斯領主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就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但是他很快就射完了第二輪的箭,然後掏出匕首,配合他那把‘巴特拳刺弓’,以近戰壓制腳趾獵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為了展示他手上的那把弓嗎?”安格亞想起了那個“瘋子”在戰鬥結束後做的推銷:“他會不會是為了給他的那把弓做宣傳,才來參加的角鬥?”
“我覺得可能性很大。瘋子刻意和腳趾獵手拉近距離,應該就是在向觀眾展示那把‘巴特拳刺弓’的實戰表現。”領主讚賞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