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半闔著黑眸,感受溼紙巾冰涼的觸感從自己的臉頰上輕柔劃過。
耀眼的陽光從休息室的窗外透進來,悉數灑在少年的背脊上,脖頸上,還有少女略微翹起的髮梢上,白軟的耳垂上。
留下一簇簇細碎的光影,周身的輪廓好似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
少女清淺耐心的聲音細細的在耳邊響起。
“下次再忙,也要記得先擦一下。”
……
小舟這次學聰明瞭,抱起自己那份午餐就往外走,他要離開這兒啊啊啊啊啊!
“我突然想起來家裡著火了,我現在回去看一下!”
說完,不等人回答,就跟火箭炮似的迅速消失了。
直到跑到劇組的公共用餐區域,他大腦還處於感嘆的狀態。
天吶。
盛鳶姐看硯哥的眼神。
也太寵溺了吧。
就那種無條件的,無私的,不求回報的,傾盡的寵。
不過,下一秒。
他反應了過來。
因為劇組有個同事夾走了一塊他碗裡的牛柳,然後大聲驚歎——
“臥槽!這是什麼神仙味道!小舟,我舉報你開小灶!”
……
夜晚的煦陽酒店,依舊華麗得像一座皇宮似的。
廊廳前依舊有豪車如流。
許禮執剛趕完一個通告,回來。
靠坐在酒店大廳的真皮沙發上,頭頂的水滴吊鑽燈璀璨。
他抬手揉了揉疲倦的眉宇,銀灰色瞳孔半闔,情緒冷冷的。
大概過了兩分鐘,助理一臉難色的走過來:“抱歉禮執哥,前臺說所有的總統套房全部被同一個人包走。”
“我們這邊只能入住VIP房了。”
許禮執臉上劃過一絲詫異的表情:“所有?”
煦陽總共就五個頂級總統套房。
先不說單間昂貴到令人咋舌的費用,光是一個預訂,都是需要先充值超過七位數的會員金額才能有一個名額。
許禮執家在法國那邊也是名門望族,並不差錢。
只是同一個人一口氣把五個房間全部包走,並且這還是在影視城附近,就算是財大氣粗的投資商過來視察也不可能會這麼豪爽。
他有一點點驚訝。
許禮執沉吟了一會,而後開口。
“去跟前臺溝通一下,我可以加錢。”
他睡眠質量很差,只有煦陽的總統套房能夠滿足他正常睡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