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鳶很安靜,很隨和的躺在時硯懷中,和往常無區別,彷彿就是困了,然後慢慢閉上眼睡著了。
只有時硯明白。
不一樣。
——她抱住自己腰的手無力垂落了下去。
“……”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
時硯始終保持著抱盛鳶的這個姿勢。
終於在某個瞬間。
他手臂收緊,死死抱緊懷中“睡”得安詳的人,有男人無比痛楚的嗚咽聲悶悶傳來。
時硯在這天,永失所愛。
*
左特助從時硯建立致微科技起就一直跟在時硯身邊。
時硯將這段時間的行程全部推了。
左特助知道原因。
老闆夫人生病了,老闆要陪夫人。
一般事務左特助可以代為處理,可重要事務還是需要找時硯,左特助事先給時硯發了訊息,卻沒收到回覆,彼時他正在趕往別墅的路上。
他知道地址,因為當時房子是他陪時硯一起看的。
左特助敲了很久的門,沒有人來開,不知為何,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報了警。
警察趕到門被破開,所有人被震撼在原地。
——在露臺外發現了時硯和盛鳶,他們相擁而坐,雙眼緊閉,美好得像是單純睡著了,可他們略微泛青的臉色告訴所有人。
他們不是睡著了。
*
虛幻空間中,一個扎著鬍子辮的長者猛地驚坐起。
他掐指一算,暗道大事不好。
果然。
他迅速傳到秘境內,發現瀑布上一藍一粉的花全部枯萎了。
粉色是最先枯萎。
而旁邊原本能存活的藍色花選擇自裁,已追隨粉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