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褲子,球鞋,永遠都要保持嶄新,乾淨的狀態。
但自從三年前的一場變故,傅桀變得頹唐了起來。
——他弄丟了個讓他頭髮染回黑色的女孩兒,那女孩兒人間蒸發了一般,失去所有音訊。
傅桀還找到了盛鳶面前讓盛鳶幫他找人。
要知道,連動用傅家所有渠道都沒能夠找到人,傅桀找盛鳶幫忙的結果可想而知不會如人意。
盛鳶至今都記得傅桀連夜坐飛機到英國找自己,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焦急到不行,語無倫次。
“月牙她身體很不好,她一個人在外面怎麼可能照顧得好自己,可是她只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就不見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她,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了……”
傅桀甚至還求盛鳶,把小滿給他養。
“月牙喜歡你的狼,對它無微不至,拜託你,可以把它留給我嗎,說不定有一天,月牙因為想它就會回來找我了,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養它的。”
盛鳶不懷疑傅桀的話,她沒有直接拒絕,卻也沒有說好,只告訴傅桀:“這要看小滿的選擇,它選擇跟你走,你就可以養它。”
或許是當時傅桀的模樣實在太可憐太可憐了。
小滿一雙獸眼望向盛鳶,望了很久很久,舔了舔盛鳶的手,然後把爪子搭到了傅桀手上。
今年是傅桀養小滿的第三年,但他仍然沒有等到那個自己想要等到的人。
聽見傅桀自暴自棄的話,盛鳶沒吱聲,因為蒼白的安慰是最沒用的東西。
忽地,她指間一溼潤。
低頭看去。
一頭體型健碩的灰狼坐在盛鳶跟前,仰頭吐舌,尾巴快搖成螺旋槳了。
這家清吧有三層,一二層是客人活動區,小滿聞到盛鳶的氣息,從三層躥了下來。
盛鳶當即鬆開時硯,高興地半蹲下去揉狼毛茸茸的腦袋與下巴。
“小滿,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
傅桀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塌糊塗,但卻能看得出他養小滿養得很是細心,小滿毛髮鋥亮,又壯實了一圈,還是那樣的活潑好動。
小滿激動得直往盛鳶懷裡撲。
惹得盛鳶直笑,去回抱小滿。
旁邊,時硯低頭看著自己空掉的手掌,沉默了好幾秒,他抿唇,聲音低淡,認真發問:“盛鳶,你為什麼不抱我。”
盛鳶手一頓,記起來時硯這會兒還在醉著。
她站起身,再次去牽住時硯。
時硯直接抱住了盛鳶,他身形高大,很輕易地就將盛鳶攬進自己懷中,但他又垂下頭,黑色的短髮蹭到盛鳶頸間。
兩人的姿勢看上去,時硯依賴盛鳶的意味比較重。
盛鳶頭微往後仰,手回抱時硯的腰才能好好的站住。
“……”
傅桀朝小滿招手:“小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