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龔定波捂著腫脹的臉,口齒染血,滿眼恨毒,正欲發作,被唐近人強攔了下來。
「你不是她的對手。」
「我不信!」
龔定波嘶吼,披頭散髮,不再英俊儒雅,而是瘋狂盛怒,「姓祁的,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徐輕負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人活臉樹活皮,好歹同門,祁姑娘是否太過分了?」
祁美夜道:「我已很剋制了。」
現場一時劍拔弩張,連唐近人都有些慌了,他沉聲道:「祁美夜,立即向人道歉!」
陳非群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平靜地問:「為何要道歉?」
「做錯了便要道歉!」
唐近人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陳非群就那麼站在這位導師面前,面對面,道:「錯了如何,對了又如何,我夫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誰有意見?」
?
龔定波捂著臉怔了片刻,有些沒搞明白,他麼他遭了罪,捱了打,好
像理虧的是他?.
何止他,在場的其他人也倍感錯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這時長老樊添及時出現。
他本就是直接負責新弟子的長老,又因為陳非群情況特殊,這兩日形影不離地暗中觀察。
「樊長老!」
眾人紛紛行禮。
樊添頗具威嚴,道:「事情我已清楚,此事緣起於何,就從何處解決,你們說呢?」
唐近人拱手:「樊長老的意思是讓陳非群舉3000年的大壇,能做到便了,做不到便道歉?」
「對!」
樊添看向雙方。
「好!」
受害人龔定波立即同意,指著祁美夜和陳非群道:「若舉不起,你們夫妻倆一起給我跪下道歉!否則此事無法善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真以為我怕你們啊!」
祁美夜看了陳非群一眼,她自己當然有主意,但思來想去還是得照顧夫君的想法。
「可以。」
陳非群點頭。
當下,唐近人將自己剛才舉的那個酒罈召出,從空而落,重重地砸在陳非群舉起的右手上。
陳非群紋絲不動,面色如常,手指輕輕一挑,酒罈飛起,和先前那100年的別無二致。
現場啞然。
唐近人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親身感受過3000年酒罈的重量,絕不該如此輕盈!
有浩然門弟子憋著一口氣,此時指著懵逼的龔定波罵道:「你才是懦夫!你才不舉!」
???
龔定波被劈頭蓋臉地一頓罵,腦袋嗡嗡作響,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沒法反駁!
等反應過來,尖聲道:「能舉3000年的了不起啊,有種舉3萬年的,能舉起我叫他爺爺!」
有人趕緊過來拽。
龔定波卻上頭了,從之前的種種不忿中徹底爆發,對著陳非群大吼:「你敢嗎?」
「你能舉起3萬年的,我不僅叫你爺爺,還發誓3萬年不舉!有沒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