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許多人來講度日如年,但他們還在咬緊牙關,大汗淋漓地堅持著。
當然,這對於第一梯隊的尖子生毫無壓力,祁美夜、徐輕負等一批人從容應對。
浩然門一行也暫時頂住了!
還有陳非群。
看他那副輕鬆自如的樣子,地上的弟子們不禁恍然,懷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否錯了?
某弟子道:「竟然比我們強那麼多,堅持那麼多久,看來我們昨日誤會人家了!」
「是啊,」
另一弟子
附和,緩了口氣,「此等耐力已大大超越了我們,陳兄,我等佩服佩服!」
「哼,」
誰知這時龔定波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我看是因為他沒有般滴,所以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龔兄何意?」
龔定波一邊一隻手直直地舉著酒罈,一邊侃侃而談:「恐怕這些酒罈對我般釀弟子來講重如萬山,可對外人來講就輕如鴻毛了。」
一聽這話,所有弟子紛紛看向一言不發的唐近人。
「導師,是這樣嗎?」
唐近人從開始就一直盯著陳非群,好像其他人不存在,他的瞳孔緊緊地凝著,面色嚴肅。
他輕呼了口氣,搖頭道:「非也。事實上,這酒罈對我般釀弟子重如萬山,而對外人則還要重上十倍!」
現場一下子息聲。
翠鳥鳴叫,微風襲人,一雙雙愕然的目光落在陳非群身上,陳非群道:「不是吧?這玩意很重?」
他指頭輕輕一挑,在許多人眼中重得離譜的酒罈飛昇而起,竄入星空,而後又落下。
他指頭再一挑,酒罈又飛了上去。
如此往復。
太多人瞠目結舌,喉嚨發緊。
龔定波額頭冒出一滴冷汗,問:「導師,你會不會弄錯了,又或者這酒罈有問題?」
「不會!」
唐近人說得篤定,試著看向陳非群道:「你說那個很輕,敢不敢換1000年的來?」
陳非群停下,要求道:「直接把你那個3000年的拿來,或者拿1萬年的來也行。」
這話就很狂了!
弟子們咬牙切齒,眼中冒火,明顯是在說‘給他"!他們壓根就不相信這是真的!
那個酒罈做得了假,唐近人的酒罈做得了?
唐近人沉聲道:「事先宣告,這頂大壇極其重,就連我也頂多能單臂舉起一個時辰!你若出了事可別賴我!」
事實上是半個時辰。
聽罷。
祁美夜給了陳非群一個眼神,示意他莫要逞強,陳非群作罷,擺擺手:「算了。」
「哈哈哈哈!」
龔定波破口大笑,「知難而退,看來你陳非群不是一個莽夫,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啪!
忽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抽過來,把他的嘴都要抽歪了,龔定波耳鳴不斷,驚怒莫名。
祁美夜將纖手收回,幽冷道:「這一巴掌是警告,再敢說我夫君的不是,我就把你的腦袋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