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扭動身軀,暴漲的肌肉覆蓋上灰暗的石層,如鎧甲一般。
臺上的“桑梓清”,因為課堂紀律被擾亂而勃然大怒,他揮動著手上的教鞭,指了指教室後排的角落。
身披石鎧的學生,調轉全身氣血,一步步朝著講臺緊閉。
“桑梓清”無奈搖下頭,輕聲唸叨:“朽木不可雕也。”
霎時,血肉飛濺,未等那石人再向前一步,他被盡數肢解,被切割得光滑完整的屍塊散落一地。
班內學生瞬間噤若寒蟬。
就在桑梓清驚詫於影片所見之時,螢幕對面的自己,居然對著鏡頭露出了一抹詭異陰森的笑。
那抹笑容像是塗滿劇毒的利箭,一下射穿桑梓清的心臟。
“眼神中滿是張狂的歡愉,他···不,‘我’在享受著自己精心編排的戲碼!”
簡直荒謬!
桑梓清眯緊雙眼,劃撥著影片下方的進度條。
“‘我’在這種時候,還沒有全投入式的進入角色,也就是說,‘我’在此時是知道自己在演戲的!”
“那為什麼我……”
!!?
事情越發撲朔迷離,桑梓清連忙將平板放置一般,揉捏下額頭,以防止略微緩和的頭疼再次找上身來。
他看一下階梯轉角處,早已經沒有了寧璐的聲音。
碎石遍佈的樓梯口,被小女孩踢打的乾淨異常。
調整一段時間後,桑梓清鼓足氣力將平板撿起。
時間大致回溯到半年前。
鏡頭,好像沾上了什麼東西,有點模糊不清,整個畫面似是籠罩了一層猩紅迷霧。
透過這層紅霧紗,可以聽見慘絕人寰的嚎叫和悲鳴。
不知過了多久,晦暗不清的畫面終於明朗。
映入眼簾的是腐爛的屍山,以及把玩著頭顱,被血沾染得看不出模樣的少年。
漫天的紅絲糾纏在幽秘林間,編製成網,沾在上面的血滴珍珠般穿在繩上。
蒼白的臉,被撕扯開的斷臂,耷拉在絲網中隨風晃動。
夜幕之中,彷彿有雙無形的大手,提拉著幾幅骨架來回躍動,在染紅的大地上踩著凌亂詭異的舞步。
桑梓清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他嚇得手一拋,將平板丟置地上。
難以言說的恐懼油然而生,使得他不時回望留意寧璐的動態。
假如曾經的自己是可以做出此種暴行的“瘋子”,那將一幕幕的畫面都留存下來的寧璐,又該稱作什麼?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