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芙昕不說話,時老夫人瞥了她一眼:“簡單粗暴的武力,只能解決一部分事情,很多時候還治標不治本。”
“在京城這種有秩序、講規則,有著無數人脈網交織在一起的地方,想要活得更好,靠得不是武力,而是腦子。”
“一個人要是能理清這些網的脈絡,能駕馭規則,哪怕他只是一個太監、一個宮女,也能弄死一個高高在上的寵妃。”
時芙昕沉默了一會兒:“祖母說得對,不過,適當展露武力,讓人知道疼,我覺得這也是好事呀。”
“要是一個人做了錯事,就這麼不痛不癢的揭過,那她下一次是不會長記性的,畢竟嘛,人都是喜歡欺軟怕惡的。”
“而有些人呢,你不把她打疼,她是不知道敬畏心的。”
時老夫人看著時芙昕,見她仍然不疾不徐的朝著經書,看不出她聽進去多少,抬手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時芙昕果斷放下筆,起身福了福身子:“祖母,那孫女就先回去了。”
看著時芙昕離開,時老夫人也從佛堂出來了,見時老太爺還在等自己吃晚飯,走過去坐下:“那丫頭不相信我呢。”
不相信她,為會音姐兒做主,所以自己就先出手教訓了曾氏。
時老太爺安慰道:“老四一家才回來一年呢,你好好教,日後他們會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
時老夫人揉了揉額頭:“音姐兒和羅元青定親的傳言得儘快澄清,這事我得好好想想怎麼做。”
慶國公府即便名聲再不好,也是國公府,時家目前的情況,還真沒什麼籌碼能和他們硬碰硬。
時老太爺沉默了一下:“日後就不讓正和一家和正坤一家見面了。”
時老夫人點著頭:“他們只要能相安無事,我現在就謝天謝地了。”
......
羅元青和男優玩樂被人圍觀這樣的事,也就是一樁風流韻事,原以為過些天這事就會被淡忘的,可沒想到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御史臺的範御史就此事彈劾了慶國公府。
斥責慶國公府子弟修身不正,給社會風氣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這一下,風流韻事變成大事了。
特察司。
葉默剛從地牢回來,就看到趙敬笑著走了過來。
“範御史嘴皮子挺溜的,當朝就說動皇上斥責了慶國公,慶國公罰俸一年,閉門一個月,說讓他好好管教府中子弟。”
見葉默沒什麼反應,趙敬知道他這是不滿這懲罰:“皇上這處罰也不算輕了。”
葉默哼聲道:“不痛不癢,這算什麼處罰。”
趙敬:“慶國公被當眾斥責,也算是丟了面子。”
葉默看著他:“你覺得慶國公是要臉的人?”
趙敬:“......”
葉默沒理他,眯著眼睛:“派人去打探一下,慶國公府怎麼就盯上那丫頭了?”
趙敬點頭:“放心,我親自盯著這事。”說著,看了一眼葉默,取笑道,“哎,也不知是誰說要和那四個小傢伙不沾半點干係,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葉默蹙眉:“認不認他們是我的事,我的徒弟,哪怕不是正式的,也不容他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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