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轉過頭,默默的看了一眼方學生。
方學生毫不掩飾,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楮墨,暗罵道:“酒囊飯袋的李楮墨,不過是李家的廢物一個!”
李楮墨摸了摸鼻子,轉頭看著崑崙管教。
崑崙正襟危坐,面上似乎是有所思量。
不一會,只見崑崙看了一眼李楮墨,又看了一眼夏乙冬,淡淡開口,道:
“既然來了,與你的昔日同窗,交一番學術也無不可。”
夏乙冬嘴角咧出笑容,得意的看著李楮墨。
李楮墨皺眉,既然崑崙開口,此事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最壞不過丟人,貽笑大方,傳到李府,讓二孃當做笑談。
李楮墨想了想,翻了一個白眼,想起寒兒的找太守的打算,心道:“這買賣虧了!”
“等小寒寒找到姑姑,定要提個要求,不光要治好身上亂七八糟的毒素,還要多討一份延年益壽的寶藥。”
“既然她姑姑能醫治奇怪的要命的毒藥,定然有保養的藥方。”
李楮墨心裡一邊打著小算盤,一邊暗暗想到:“大不了,小爺給錢買!”
“小爺老爹可是首富來著!”
李楮墨一拍腦袋,看著夏乙冬,又看了看崑崙。
卻不料案前雖然蒼老,但是威嚴的崑崙補充了一句:
“既然要鬥,不若加個彩頭吧!”
崑崙眼神掃過在座的諸位學子,視線所到之處,無人不肅然,直到視線停留在李楮墨身上。
李楮墨冷不丁被崑崙一盯,感覺身上有冷風掃過。
席間過半,這是崑崙第一次正眼看著李楮墨。
崑崙探尋的看著李楮墨。
整個臉的虛弱白,是肉眼可見的病態。
眼神卻出奇的透亮,黝黑,乾淨,鼻子高挺。
比學院的大多數學子俊俏的多,崑崙見過的學子,大多數因為長期用功讀書的緣故,眼神看上去沒有很有神。
雖然瘦弱,但是李家的長期山珍海味養的李楮墨不矮,甚至比同歲的夏乙冬高出一個眉目。
但是體型,卻被病痛長期折磨的沒有太多肉感。
很瘦的少年,給人一種風一吹就能隨之飄蕩的感覺,甚至能讓人生出,一絲保護欲。
崑崙打量著李楮墨。
想了一想,開口說道:
“彩頭便是你手裡的請柬吧,你若輸了,便交出手中請柬即可。”
崑崙不要名人字畫,名酒,不要錢。
跟李楮墨討了一個不起眼的請柬。
“嘎?”
臨近的一個靛色長袍學子神色一正——
請柬。
國安學院的入門貼,由崑崙管教院裡的學生親手寫成,每年下發給眾學子。
對於國安學院的學子來說,稀鬆平常。
他本人每年都會領到一個。
現在崑崙要李楮墨還回去。
但崑崙說的請柬,換言之絕不是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