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失蹤的……”
光天化日之下,剛被於仁廣用符籙保護著,還沒踏入黃壤門的山門裡面,就在眾人目光中憑空消失。別說於仁廣沒察覺到,就連視線片刻沒有轉移的何言笑,都沒有任何感知。
這顯然很不合理。
不過,何言笑琢磨著再怎麼著,鹿米瓷都不可能對危險毫無反應,否則這不知名的禍害,未免就太逆天了。
靈機一動當下,何言笑刀出琴鞘,單手一握白羽虎竹,朝著剛才六人站立的方位,摸著空就是一道刀光豎直劈了下去。
乍然,一條血淋淋的手臂,竟憑空掉落在地上,嚇得旁人神色雪白。只有於仁廣尚且保持鎮靜,卻仍不免錯愕:“障眼法?!”
“一次矇蔽住六個人,可不是簡單的障眼法。”
地上血跡斑駁,不聞拖拉異響。
眾人只見到滴滴血流墜地,流出一道顯眼的紅色道路以外,聽不到任何聲響,看不到絲毫異樣,卻也難怪這地方會發生失蹤之事。
何言笑一想起什麼黃壤門後山滿地是血鎮靜道:“該不會,後山上全是死人骨頭吧?”
“怎麼可能,我們偷摸進去的時候,又沒有都按路走,難道碰不到看不見的屍骨?”
人群之中,有人提出這樣一個質疑。何言笑沉吟片刻,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看地上血跡未盡,何言笑還是先招呼了鹿米瓷,一起追上去瞧瞧情況。
而到了這個時候,黃老頭大概也明白再怎麼勸阻都沒用了,索性急匆匆自己往後站跑,先喊回自己的外孫免得他落難。
至於於仁廣總不會在這時跟何言笑鬧不快,當即命令後面的人跟著,免得落單被各個擊破。雖然這種做法,似乎也只能寥作安慰罷了。
相較於山門處一片蒼翠,黃壤門的後山有些陰冷,栽種的大體都是些槐樹,莫名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
何言笑腳步剛一踏足後山山徑,就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給盯上的詭異觸感。於仁廣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淨祟符,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冷顫,說道:“越往裡面走會越冷,越令我感到不安。”
“普通人沒感覺嗎?”
“那就得問黃老頭了。”
於仁廣沒什麼好氣:“除非有什麼天賦異寶,否則武者不到開脈靈機段,可感應不到周圍的靈氣變化。但黃老頭本身是靈機境界,卻像是裝死一樣矢口不言。”
“哦,懂了。”
就算化象門再有諸多不適,至少此刻這人沒必要誤導何言笑。而且何言笑也很奇怪,自他抵達以來,向他求助的唐漢卿卻從來沒有出現:“黃壤門這兩個月,是否發生了什麼劇變?”
“這兩個月沒有,半年前黃老頭的女兒女婿在外暴斃,自此黃壤門的靈土生意也就青黃不接。”
“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