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逮著靠近他的機會,她肯定騷話一堆。
敏修腳步一頓,微微側眸看她,她呼吸平穩,似乎只是累了想尋找一處安穩的地方歇息。
靠的太近,撥出的熱氣落在他的頸盼,不適應的距離,不習慣的氣息,他想盡快擺脫。
於是走的更快,快快將人送回去就行了。
到了她的房,未點燈,他也沒心思去點,匆匆將人放在床上,轉身就走。
說來可笑,走的那一瞬,他莫名有種在逃的錯覺。
就感覺再不逃走,從此,他可能就被牢籠住了。
就是一種,莫名的錯覺。
所以,他走的很快,可是,終究沒快過那人纖細的手臂。
都到了自己的地盤,對方又飲了酒,那麼好的機會,費勁心思凍了大半夜才把人誆回屋子的流氓烏雅,又豈能什麼好處都不佔,就讓人這麼走了呢?
她起初,只是想借酒裝瘋,摸個人家小手,揩揩油啥的,倒真沒想一定要發生什麼。
敏修慢熱,性子內斂,她不是不懂,也不好一下子把人逗急了。
她是這麼想的,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不要臉。
當她一下子把敏修拉到床上壓著,看到他錯愕的神情,和一瞬間的慌亂時,莫名,狗膽包天了起來。
她親了他。
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側臉,最後,定格在唇上……
敏修這人,清淡的像水,在烏雅遇到過許多有趣兒的人來說,他是無味的。
但就是太清,清的所有赧然羞惱都能寫在臉上,又如一張白紙,可以讓人肆意圖畫,反而激起人另一種想獨佔,想征服的心思。
想看看這張白紙,如果染了紅塵情.欲,會迸發出什麼色彩?
想看看這清水,如果混進了稠厚的酒,又是什麼味道?
於是,清明被酒意侵蝕,她變得莽撞熱烈。
過了許久之後烏雅再回味起來,有時覺得不是自己狗膽包天,而是他引誘的,縱容的。
因為,他竟然沒有反抗。
睜著那雙江南煙雨般溼漉漉的眸子,如扇的睫羽輕輕發顫,像是誘人採擷的花兒。
夜色增添曖昧,蝕骨的酒味吞噬著理智的神經。
她恍惚,聽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一聲,足以纏成慾望的線,拉著人下墜。
她莽撞中聽到自己顫抖的嗓音,“敏修,我想要你……”
一場莫名的囫圇開始。
前院守歲的喧囂零星的飄到在這後院,兜兜轉轉,最終散在煙花轟然泯滅的火星裡。
一切,彷彿塵埃落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