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害了公主!”
眾人紛紛回過頭去瞧那聲音傳來的源頭,燕文康正容色驚懼地伸著顫抖的手,指尖的方向對準了不遠處的三皇子姬旻。
“公子康,可不要血口噴人。本皇子雖然恰好路過,可並沒有朝你們射箭啊!”姬旻面上十分緊張,冷汗涔涔,趕忙慌張地解釋道。
眾人再去瞧燕文康,後者並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緊緊地盯著姬旻,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恐懼。
皇室手足相殘的事情並不少見,只是,皇子對公主痛下殺手的還真不多。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表情十分尷尬。
發生了這樣的事,世家貴族的子女礙於身份有別,不會開口說話。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除了震驚,卻也不好懷疑自己的手足兄弟。
太子姬榮看著蹲在文穎公主身旁正準備施救的太醫,突然蹲下身去,盯著什麼出神。
突然指著箭,語氣陰沉著道:“這箭上的有屬於三皇弟的螺紋標記。”
和暄聽後心中一沉,仔細地打量著站在側面一臉驚愕的姬旻。
“不。。。不一定是我。婉容姑娘也有這箭的,我們是一隊的。”姬旻支支吾吾地說著,想把一隊的姜婉容也拉扯進來,可話剛出口,自覺沒了底氣。
狩獵比賽既然是一場比賽,自然是要計時結束後有專門的侍衛去計數的。每一隊的箭尾都有不同的標誌,用以區分。
比賽前還曾於和暄熱絡閒聊的姜婉容,不可置信地看著剛剛一起騎馬射箭的男子,斂容正色道:“三皇子說笑了,小女子對於武藝可是一竅不通,整個鎬京的貴族都是知道的。”
本來就沒有人相信這會是姜婉容的做的,於是,眾人紛紛點頭,用更加懷疑的目光看向三皇子。
“皇兄,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文穎妹妹可不是我害的!”三皇子姬旻單膝跪倒在太子姬榮的面前,眼神中盡是委屈。
“哼。”太子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瞧著太監們抬走文穎公主,朝著搭好的帳篷趕了過去,便道:“文穎妹妹若是無事便好,若是有事,哼!”
“文穎,文穎妹妹,她不會有事,她不能有事。。。”三皇子姬旻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用手擦著額頭虛浮的汗珠。
太子轉身上馬,調轉了馬頭的方向,朝著帳篷的方向,臨走前冷冷地道:“莫要學你母妃走錯了路子!”
這話提醒了眾人,仲淑妃害得徐婕妤差點小產如今還在禁足之中。三皇子雖前日被解了禁足,明裡暗裡卻是說了好些難聽的話辱罵徐婕妤。
莫非三皇子射傷文穎公主是為了替他的母妃出氣?
想到這裡,和暄又抬頭看了看三皇子,可怎麼瞧,都覺得三皇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莫非是他偽裝得太好了麼!
來不及多想,趙臨拉了拉和暄的衣袖,示意她該上馬回到帳篷那邊了。
“公子臨,今日之事,你覺得。。。”和暄被趙臨緊緊地抱在懷裡,用極輕的聲音說道。
趙臨嘴唇若有若無地碰觸著和暄的耳廓,淺淺道:“公主,不管此事最終結果如何,都與我們無關。”
和暄只覺得耳邊癢癢的,面頰微紅,低著頭道:“公子臨,你真能像你所說的,完全不在意這些人這些事?”
“當然。我瞧著公主與六公主和三皇子也無甚感情,這些人是死是活,與我們何干?即使如此,暄暄你何必操這麼多的心?我們兩個瀟灑自在地活著,不會有任何人傷害我們。”趙臨的手臂抱得更緊了一些,臉頰也湊向了和暄的面頰。
“若真如此,今日何必還要如此爭強好勝?”
“哈哈,問得好!”趙臨揚天自嘲地笑了兩聲,悠悠地道:“還不是不想一直被公主小瞧了去,才想著施展身手。
和暄心中一蕩,這絕美的男子似乎天性便是如此的灑脫。若是上一世,她嫁給了他,或許會是段不錯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