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暄面上一個冷笑,心道,趙後,你休想這麼容易就害死我。於是她裝作極為吃驚地樣子看向趙後,慌張地說道:“這。。。母后,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恕兒臣不敢擅領這樣大的罪名。”
“真是巧言令色。瑩兒,你來告訴大家今日你在聽心湖都看了什麼吧!”趙後蔑視地看了一眼和暄,轉而對著那湖藍色衣服的宮女說道。
“今日。。今日奴婢與宮女玢兒在聽心湖附近說話,玢兒告訴我她聽趙臨對宮女櫻兒說。。。說親眼看到二公主與公子厚。。。在聽心湖。。。結果。。結果誰想到二公主正好路過,公子軒打了玢兒,玢兒就。。就死了。”瑩兒眼睛睜得大大的,說話的時候聲音十分顫抖,一臉驚恐的樣子。
趙臨立刻跪下道:“陛下,我有罪。那晚我的確見到了公子厚與二公主在聽心湖私會,是我失言了。但我沒有料到這樣的訊息會傳遍後宮,請陛下聖裁。”
不等皇帝說話,齊厚也猛地跪在地上申辯道:“陛下,臣雖然那晚約了二公主,然而卻只是在聽心湖放花燈而已,並未做任何逾矩的行為,請陛下明察。”
趙臨冷笑了一聲,看向齊厚道:“公子厚,若真是如此,為何要選擇那樣一條偏僻無人的小路呢?”
齊厚頓時啞口無言,努力地思索著如何辯解。
和暄轉念一想,計上心來:“父皇,公子厚與我的事暫且不說。敢問母后,除了這個叫瑩兒的宮女,可有證據證明我表哥殺了什麼宮女?”
趙後似是料到和暄早有此招,衝著身邊的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太監會了意,不一會兒,幾個宮人就抬上來一具蓋著白布單的屍體。
怎麼可能?趙後怎麼可能在短短半個時辰就找到了那個宮女的屍體?和暄冷汗涔涔,難道這從頭到尾就是趙後設計好的一個陷阱嗎?
可如今和暄才十二歲,對趙後沒有任何威脅,趙後為什麼偏要在這時候除掉她呢?和暄百思不得其解。
“這就是宮女玢兒的屍體,從聽心湖剛剛撈上來的。和暄,你且看看吧。”趙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
皇帝此刻也忍不住心裡的怒氣,審視著殿上的每一個人,最後瞪著蔡文軒大聲吼道:“蔡文軒,你可知罪?”
蔡文軒含恨跪在地上,面色十分難看,哀求皇帝道:“陛下,這宮女的確是我誤殺的,我願意領罪。只是表妹與公子厚定然是清白的。”
皇帝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憤怒地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蔡文軒,你殺死了宮女還企圖逃出宮去,今日寡人就要把你當場政法!”說罷,起身,拔出侍衛的長劍,一劍刺向蔡文軒的胸口。
“不要啊,父皇!”和暄跪在地上哭著求到,然而為時已晚。
蔡文軒血濺當場,栽倒在地,不一會兒就嚥了氣。
皇帝舉著劍,眼神掃射著剩下的幾個人。突然他把劍舉到齊厚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齊厚,你一個齊國小小質子,竟然敢毀寡人女兒的清譽。哼。”
手起刀落,皇帝一劍劃破了齊厚的氣管。齊厚話也說不出一句,隨著迸湧而出的血水,倒在了地上。
和暄此時哭得雙眼模糊,髮髻也早已散亂。
“和暄,”皇帝此刻轉過身來看著和暄,那眼神是如此的冷漠和無情,繼續道:“寡人如此呵護於你,想不到你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回昭華宮靜思己過吧,無事不得踏出宮門半步。蔡夫人教女無方,傳寡人口諭,降為世婦。你走吧。”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啊!”和暄拼盡了全身力氣呼喊,滿心的委屈無處傾訴。
和暄被宮人們拖回了昭華宮,她只覺得這些人對她的所作所為與上一世如出一轍。
不消多時,趙後、羋賢、同天薇一起走了進來。趙後看著和暄呆愣愣的坐在地上,輕蔑地笑道:“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天薇嫵媚地挽著羋賢的手臂,突然扇了和暄一個耳光,笑嘻嘻地說道:“羋賢哥哥是我的,我才是未來母儀天下的人。”
羋賢一把摟住天薇的楊柳細腰,一連嫌棄地看向地上披頭散髮的和暄,冷冷道:“寡人從來沒有愛過你,你只不過是個寡人上位的工具罷了。”
話音剛落,幾個衣冠不整的侍衛淫笑著步步逼近和暄,和暄拼命地掙扎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