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妾昨日吩咐了翠蘭今日帶著宮女們去收拾庫房,今天一早臣妾便忙於準備宴會,還不曾見過她。”和暄神色如常的看向楚王,不徐不疾的解釋道。心道,的確,從昨日下午到現在,還不曾見過翠蘭這丫頭。
楚王半信半疑卻也覺得和暄不曾說謊,便道:“哦?王后既然這樣說。。。那。。。”
“大王,”跪在地上的姚德妃驚呼:“請大王傳召翠蘭當面對質。否則臣妾心中惶恐不安,二王子小小年紀,萬萬不能再受人迫害了。請大王成全一個為孃的心。”
“寡人準了,傳召蘭宮女即刻面聖。”楚王愛憐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德妃,緩緩說道:“德妃,你先起來吧,地上涼。”姚德妃心中一暖,面上的驚慌失措也跟著少了幾分,盈盈站起身,矗立在楚王身側。
和暄眼睛快速的瞟過殿內諸人,二王子中毒的確不假,可究竟是誰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想到這裡,不知怎的,和暄隱隱不安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袖。
逾時,翠蘭誠惶誠恐地跪在楚王跟前,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王后娘娘,只一瞬,便立刻垂下眼睛不敢抬頭。
“翠蘭,你可知寡人今日召見你,有何事麼?”楚王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翠蘭說道。
“奴婢不知。還請大王明示。”翠蘭畢恭畢敬道。
“還說不知,好呀,翠蘭,你昨天傍晚去取馬錢子做什麼?”姚德妃氣急敗壞地說道。
“這。。。”翠蘭雖低著頭,眼皮往上一抬,又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楚王身邊的和暄,信誓旦旦道:“大王,奴婢不曾去過太醫院,更沒有要過馬錢子。”
“翠蘭,此話當真?這位章太醫可是親口說,看見了你昨天晚上去太醫院索要馬錢子,還聲稱王后宮中有小宮女受傷了,需要馬錢子入藥啊。”楚王狐疑的問道,眼神在章太醫和翠蘭身上搖擺不定。
章太醫再次跪下,這次下跪的速度比上次更快,神色更加緊張,道:“大王,老臣絕不敢欺瞞大王啊。此事不光是微臣,太醫院許多人都見到了蘭宮女取藥。”
“求大王恩准,搜查王后娘娘的寢宮。若是沒有搜到馬錢子,那便證明蘭宮女沒有說謊,如若不然。。。”姚德妃疾言厲色道,眼神頗有怨恨的看著和暄與翠蘭。
“這。。。”楚王緩緩看向和暄,語氣裡摻雜著不確定,眼神帶著些許溫柔,終於開口輕聲說:“王后,你不要怪德妃,她今日實在是受了驚嚇。只是,此事眾說紛紜,王后可願委屈一下,證明自身清白?”
和暄本就沒做過的事,當然不怕搜宮,更何況夫君如此懇求與她,讓她怎能不應呢?“大王,臣妾願意證明。”
“好,小德子,你帶人去搜王后娘娘的寢宮吧。記得不許把東西翻亂了,小心你們的腦袋。”楚王一聲令下,德公公帶著幾個太監疾步走向王后宮中。
眾人在惶恐不安中等候多時,終於,德公公帶著人回來了。“大王,奴才剛剛的確在王后宮中搜到了馬錢子的粉末,就在蘭宮女的房內。大王請看。”說罷,德公公把攥在手裡的小紙包遞給了楚王。
楚王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小德子把這東西交給太醫查驗。
章太醫看了看,又捻起一小嘬聞了聞,回道:“大王,這的確是馬錢子。”
此時,楚王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他看了一眼身旁一聲不響的和暄,然後冷冷地對翠蘭說:“你還有何話說?為什麼要謀害二王子!”
翠蘭頓時驚慌失措,一遍叩頭,一遍喊著:“娘娘救我!娘娘救救奴婢吧!”
和暄一愣,冷冷的說道:“翠蘭,你到底有沒有要過馬錢子?你要馬錢子到底要用來做什麼呢?你若是今日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休怪本宮無情!”
“奴婢要馬錢子。。。奴婢。。。”翠蘭一咬牙,抬起頭看向和暄,道:“王后娘娘,看在奴婢衷心耿耿的份上,你不能棄奴婢於不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