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樓朔消失的背影,虞眠有些茫然。
“怎麼了?”
“你先別問。”
許以墨似乎不打算告訴虞眠。
稍傾,樓朔去而復返,手中還多了一件鎧甲舊衣,顯然就是營牢內士兵們常見的裝扮。
許以墨將衣裳遞給虞眠,緩聲道:“你把衣服換上,我帶你離開。”
說完,他和樓朔默契的走出了營帳。
這件舊衣很是寬大,虞眠沒有脫下自己的衣裳,直接將這件舊衣套了上去,然後將那件薄鎧也穿戴完畢。
換上這件衣裳,頭髮也得重新梳。
虞眠沒有猶豫,直接將長髮散落,然後學著尋常士兵的模樣,將頭髮高高束起,然後用一根木簪彆著。
“換好了嗎?”
許以墨在門外催促。
虞眠輕聲‘嗯’了下,許以墨和樓朔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以墨對著虞眠一番打量,尤其在看到她的頭髮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樓朔走上前,緩緩道:“這張臉太白了。”
說完,他蹲下身,從旁邊熬藥的小爐灶下掏了一把灰,三下五除二就抹到了虞眠的臉上,將她整張臉弄得灰撲撲的。
卻也很好的遮掩住了她原本的模樣。
虞眠笑著說:“多謝樓大夫。”
樓朔朝著虞眠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許以墨道:“萬事小心。”
“放心吧。”
許以墨說道:“戚軒會留在這裡,有事的話,你就去找他,另外一定要把藥堂守好了,我已經悄悄將門外的守衛換成了自己人,千萬不能出岔子,知道嗎?”
“我明白。”
許以墨的話裡透著深意。
但事情緊急,虞眠也沒來得及多問,就被許以墨一句“低頭跟上’,打斷了思緒。
許以墨是有自己的貼身親衛的,所以他身邊跟著人是很常見的事情。
因此虞眠只需要大大方方的低頭走路,就不會引人注目。
走到僻靜處,許以墨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拿給虞眠。
虞眠看到上面的名字,竟然是郭映……
虞眠嘴角略顯抽搐。
許以墨當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化,隨即緩緩道:“沒辦法,營地裡都是糙漢子,想必其他人的衣裳你也不願意穿,索性把郭映的拿給你了。”
“好,多謝將軍。”
為了彰顯所謂的兄妹關係,虞眠還象徵的關心了句:“我兄長他還好吧?”
此時此刻,郭映光著身子躲在茅房,炎炎夏日,狹窄的空間內臭氣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