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一年過去,小花已經深愛上了康嘉煒,可康嘉煒卻始終把她當小妹去寵愛。一天,小花媽出洞下山去了,洞內只有康嘉煒和小花兩人。小花覺得這是向康嘉煒表達愛意的最佳時機。於是,她推著康嘉煒來到露天平臺,面對面地坐著。
康嘉煒看著她,又用手指捻了捻她那黑得發亮的劉海。
小花趁機抓住康嘉煒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摩挲著。
“嘉煒哥,你的手好柔好滑好溫馨喲!”小花微閉雙眼,滿臉桃花。
康嘉煒感覺不對,稍稍用力把手抽了回去。
小花定定地看著他:“看把你嚇的,怕我吃了你的手啊!”
康嘉煒微微一笑:“不是,是我的手不應該有那福分。”
“啥福分?”
“不應該和你臉蛋太親熱。”
小花臉微微泛紅,輕聲嘟嚕了一句:“我就喜歡那樣。”說著,她躬起身子,雙手揉住康嘉煒的脖子,額頭貼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嘴巴與嘴巴僅一寸之遙。
康嘉煒轉動著身子想掙開小花,無奈乎小花用力太大,康嘉煒越是掙扎,兩人之間的距離越小。
“小花,小花。”康嘉煒叫的任是親熱,“你這是幹什麼?”
小花的雙手往前移動,至下頜處又輕輕往上一捧:“嘉煒哥,有一句話一直藏在我心裡,幾次想一吐為快,但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康嘉煒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地將她的手移開:“什麼話?但說無妨。”
小花圓圓而深邃的眸子裡閃動著微小的淚花。她用手擦了擦,聲音帶著哭腔:“嘉煒哥,從見你第一眼起,我就對你有了好感,後來我發現你不但人長得帥、有文化,而且你還有一顆善良的心,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的內心對你漸漸萌生了一種愛意。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愛意愈加明朗和深厚,以致今天我不得不對你說,嘉煒哥,我愛你!”
康嘉煒一怵,繼而陰著嗓子說:“小花,你瘋了不是?”
小花搖頭:“我沒瘋,我說的是心裡話、大實話。嘉煒哥,你愛我嗎?”
“我愛。”
“愛就夠了。”
“可我對你的愛是一種純潔無暇的兄妹之愛,絕無它意。”
“不管是什麼情,只要站在毫無血緣的男女角度看就是愛情,即便今天還不是愛情,將來一定可以成為愛情,因為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是你的偏見,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我的妹子,成不了我的妻子。”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毀了一個女人真正的幸福,我不想再毀了你真正的幸福。”
“可我覺得自從和你在一起以來,我的幸福感是越來越強,有時我都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那是你在不得已情況下的一種自我療慰罷了。”
“你是說我自作多情?”
“也可以這樣說吧!”
小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連抽了幾下鼻子,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往下掉。“嘉煒哥,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裡只裝著別人,而毫無自己的影子。”她抹了抹眼淚,說開了,“嘉煒哥,你有一個魅力男人的外表,俊俏的臉蛋、帥脫的笑容令人刮目。雖然你的下體遭受重創,但你有一顆仁慈的心,這顆心仍讓你偉岸高大、魅力四射。嘉煒哥,打從第一眼起,我就認定你是我這輩子的福星,不是嗎,和你朝夕相處一年多來,我覺得我每天都生活在蜜缸裡,你毫無老闆的架勢,和我談家事、敘創業、講故事、說笑話,有時我們還一起唱歌,甜言蜜語成了我們交流的音符,歡聲笑語成了我們交流的結果。於是,我從內心萌生了對你的敬仰之情,慢慢的這種敬仰轉化成了愛慕,如今又超越了愛慕的界限,對你產生了愛情、、、”
康嘉煒擺手:“別說了,再說下去就是結婚成家啦!”
“結不結婚、成不成家,我都無所謂,只要一輩子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無憾了。”
“如此,我康嘉煒豈不成了你一輩子幸福的殺手。”
“怎麼是我幸福的殺手呢?我不是說了,和你在一起我就幸福,假如有一天離開了你我一定活不下去。所以嘉煒哥,如果你真想讓我幸福地生活下去,你就不應該把我趕走,即使成不了夫妻,我也願意無怨無悔服侍你一輩子。”
康嘉煒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說不出是何種心情。他責怪上蒼在孕育他身體的同時,又給了他多少桃花運,使他在躲避一個女人的深愛時又被另一個女人的愛所纏綿。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說不清。但他心裡清楚,這輩子他愛的女人只有一個且只能一個,這個人就是杜曼琳。
康嘉煒陷入了兩個女人的情感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