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裘甜就被那外形如令牌,顏色如鐵鏽,手掌大小的東西吸引住,雙眸微微眯起認真打量起來手中的令牌,「誰送來的?」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任由身後的當歸擺弄著自己的頭髮,「知取閣?」
「這是什麼地方?」她別過頭求知慾滿滿地望著當歸,當歸搖了搖頭。
「小姐,奴婢知道!」端著茶進來的春香,膽戰心驚地的回答道。
「哦!」裘甜禁不住眼前一亮,「說說。」
「是!」春香畢恭畢敬地端著杯盞送到裘甜面前,「這智取閣是最近建起來的樓閣,就在西城的邊上,靠近西市。據說這智取閣共分為五層,總有一層滿足進去的客人。」
「既然是迎客的店鋪,還故弄玄虛弄這令牌?」她輕笑了一聲,將令牌扔在桌面,隨手遞給了當歸一把金鑲玉步搖,輕抿紅紙便起身。
「喏?!」當歸和春香對於裘甜的表現面面相覷,「小姐,你這是去哪裡?」
裘甜莞爾一笑,「智取閣啊!」
「小姐,你不是看不起這智取閣,不打算去了?」當歸疑惑不解地看著忽然像是來了興趣的裘甜。
「怎麼就不去了呢?」裘甜神秘兮兮地轉了轉身子,心中不由感慨墨白藥浴的神奇,只是泡了一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精神爽利,就連一直結不了痂的傷口,也慢慢癒合。
「可是七少爺和八少爺不在,你怎麼去?」當歸直接了當告訴了裘甜,她不可能出門。而春香也緊張兮兮地拽著手帕補充,「大少爺也不在,國舅爺去上朝還沒回來。」
「沒了男人就不能出府?」她冷蔑輕笑了一聲,「誰定下這樣的規矩?」
一把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是妾身!」
裘甜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數個人影背光站在門口。原本空氣中瀰漫著清香的草木香,卻在數人的胭脂下變得成了濃厚刺鼻的果香,這讓裘甜越發不喜門口之人。
她望著門口數人沒有打招呼,也沒有通傳就硬闖進來,直到數人即將穿過評屏風走到裘甜面前,裘甜才一把將手中的杯盞扔在地上,冷聲呵斥,「春香!當歸!怎麼回事?」
當歸心有領會立馬跪在地上求饒道,「小姐,奴婢知錯了。」隨即她拽了一把後知後覺的春香,春香誤以為裘甜真的生氣而哭著,「小姐,奴婢知錯了,你不要發賣了奴婢。」
裘甜眼角掃了一眼,顯然停在屏風後數人,又掃了一眼兩人,冷哼一聲。步伐更是一步一頓,學著皇后娘娘慢條斯理的舉止,走了出來,眼角輕微掃了一眼以秋夫人為首,春姨娘、夏姨娘以及冬小妾,還有幾個她說不上名字的通房奴婢。
她緩緩落座在主位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停在門口的數人,眉頭一挑,認真打量著大氣都不敢喘的幾位姨娘和通房奴婢,還有一隻臉微笑的秋夫人。
秋夫人望著一改前態的裘甜,正要開口時卻被裘甜搶先說道:「哎喲!秋夫人、紀委一娘們,怎麼你們來探望我,都不提前通知一聲呢?」
「要是撞到了爹爹和各位兄長再次用膳,恐怕會掃了他們雅興……」她假裝惱怒地扁了扁嘴,但下一秒反而偷樂,「不過幸好,今天爹爹和兄長們不在……」
此話一出,明裡暗裡都在怪秋夫人仗著身份帶著紀委姨娘,目中無人,橫衝直撞,但算她們命好,既沒有遇見,又沒有掃了雅興,算是逃過一劫。
可這話在秋夫人的耳裡就變成了,裘甜在藉著此事挖苦她毫無規矩。
然而,這僅僅只是裘甜請諸位開吃的「開胃菜」罷了。
「九小姐,這話說得,妾身都慚愧了。」秋夫人言笑晏晏,採取群眾的輿論
壓力,「你們看,九小姐進宮一段時間不僅變了模樣,這舉止端正都像宮裡的娘娘們了。」
「夫人!這不就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嘛!」夏姨娘諂媚奉承,「你們說是不是?」
「對對對……」
裘甜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頓,望著秋夫人簡單幾句話便將矛頭指向自己,並且用群眾輿論來碾壓自己,宣誓***。